我迫切的想在她的心底留下一道美妙的劃痕。
朝暮之間,夢裡夢外都是她美麗的身影。
求而不得時,急得我是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努力時陳雪突然推開了我。嚴肅的說道。
“我那個在,趕緊回去睡覺。”
“有這麼巧嗎?”
“有,趕緊回去睡覺。”
說完就側過身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我很懷疑她說的話,這不是命運的安排,也不是一個偶然的小意外,大概率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借口。
待我走時花滿城,偏我來時不逢春。
鬱悶的我隻能長歎一聲,遺憾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後,激動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複。
怒上心頭的少年,最終還是隻能跟五姑娘纏綿。
說不上來的心情,有幾分幸福也有幾分遺憾,更多的還是一抹苦澀的溫柔。
本來以為今天又會是一個失眠的夜,沒想到我睡得特彆香。
那份小遺憾我也在夢裡得到了,從感知到她的存在,聽到她的笑聲,牽過她的手,吻過她的唇,感受過她的溫度。我得到了她的一切。
風起雨落間,正在美夢纏身時突然被人蒙住了腦袋。一隻冰涼的手塞進了我的後背裡。
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我瞬間清醒。
“哈哈……彆動啊!給我捂一下,洗個臉手都凍麻了。”
“好,就捂一會,不許亂摸啊!”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
“唉!那你摸吧!”
“誰要摸你,趕緊起來,馬上回去了。”
趁著外婆還沒起床的時候我們溜了出去,害怕她看到了不讓走。
外婆知道後肯定傷心難過,花開花落早已經是注定的事了,沒有誰能陪她一輩子。
人生路漫漫,幾番聚與散,再多的糾纏也隻不過是沉浮一念之間。
不是人間涼薄,隻是歲月變遷。不聲不響的離彆,隻是為了能安然無恙的過度。
匆匆吃完一頓早中飯後,陳雪回到了公司,我又回到了小彩家裡。
她現在的神誌比以前清醒多了,偶爾會笑有時候也還是會哭,但不會鬨事,也不會再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我從陳雪的外婆家給她帶了一個超大的石榴。
生活是擰巴的,不會因為執念而改變,遺憾是痛苦的,不因為會強求而圓滿。
我真的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時光不緊不慢,傷痕或深或淺,失去後最好的結果就是釋懷。
小彩望著床前的石榴問道。
“你昨天去哪裡了?”
“去看外婆了,給你摘了個大石榴回來,可甜了。”
我坐在床前給她講述這兩天遇到的事,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每當遇到一些無法言說的苦楚,我都會與她分享。
小彩好像背著我偷偷換了一個性格,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嘲笑我,而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你沒有哭吧!”
“沒有啊!我不僅沒有哭,晚上還去她家門口看了一場表演。”
“什麼表演啊?”
“少兒不宜,你懂滴。”
“切!一天到晚的每個正形。”
我想用自己開懷的笑容為她樹立一個榜樣,不為瑣事牽絆,不受紛繁所擾,放下偏執與糾纏。
擁抱陽光,無懼憂愁,執手流年於煙塵中見明朗,甘苦與共在百花叢中尋芬芳。
從她舅舅的口中得知,醫院的事情差不多了,醫院賠了一部分錢。
具體的事情我沒有問,除了小彩的病情其它的事情我一點都沒關心。
突然間心底一沉,我想到了一件事,隨著醫院的事情處理完畢,也到了小彩離開的時候了。
我並不希望她離開,因為她的病還沒有徹底痊愈。
想想又覺得不是因為病情,應該是我還沒做好離開的準備,有些舍不得這位紅顏知己。
我沒有去問,她也沒有說,我知道這次不是短暫的離彆,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有再見。
可並不是每個問題都有一個完美的答案,也不是每件事情都會得償所願。隻是恰好走到了分叉路口,又恰好不順路而已。
日落時分她突然要我陪她出去走走,我以為隻是散散步聊聊天而已。
可她不是漫無目的走,而是把我帶到了那幾棵柳樹下。
好像人在經曆過巨大的挫折後真的會換成一種性格。
她不再害怕柳樹會勾走她的魂魄,一個人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柳樹後麵,輕輕撫摸著樹上的名字。
我好奇的湊了上來,輕聲問了一句。
“你不害怕嗎?”
“不怕,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
“你不怕它勾走你的魂。”
“那是媽媽說的,媽媽已經不在了。”
每次提到媽媽她都會特彆傷感,逼著自己放下一段難以割舍的情感真的好難。
以前我們都是不被上天眷顧的可憐人,隻是我的運氣比她好而已。
我知道她傷的很深,活的很累,全靠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