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孤獨太久了,王耀顯得特彆的拘束,他唯唯諾諾的樣子,讓那條名叫寶寶狗子有些害怕。
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總是厭惡的對他吼叫。
匆匆吃完中飯後,他死活不願意多留,我隻好把他安排到了我的出租屋裡。
除了那個籃球和那瓶千紙鶴以及枕邊的毛毛熊,我想把一切都留給他。
帶他回去的路上,我跟他聊了很久。每當有衣著豔麗的美女經過時,我都會習慣性的打趣他。
“王哥,看美女哦,你看那個大長腿,扛起來可帶勁了。”
這位情竇初開的大男孩根本不敢接話,哪怕隻是說說也能讓他羞紅臉。
見他羞澀的不敢說話,我壞笑著問道。
“王哥是不是處男啊?”
麵對這種直白的問題,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我趕緊出聲安慰。
“要不要我帶你去轉轉,找人給你擦擦槍,在不用就廢了。”
他害羞的搖頭,我自顧自的樂。逗他玩成了新年裡唯一開心的事情。
我這種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痛苦上的行為,好像不是很道德,好在王哥並不想跟我計較。
他的害羞恰恰說明他的心虛,他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僧,而是太虛要了。
本來想晚上帶他去小巷裡轉轉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他還是個長大沒多久的孩子,陪他品嘗愛情的人,不應該是那種經久耐用的老司機。
我不想做一個壞人,用一場緊張自由的鬆弛感,去改變他的愛情觀。
我讓父親給他安排到了網絡宣傳部。負責網站的管理建設,這也算是專業對口人儘其才。
沒有王耀供我嬉笑,我似乎失去了好多快樂。自夕陽消失於屋後的群山,思緒就開始醞釀了出思念。
又是一個無聊的晚上,我一個人悄悄爬到了樓頂,去看江對岸的燈火闌珊,去欣賞彆人的煙火。
璀璨的煙火此起彼伏,我靜靜點起一根煙,灰蒙蒙的臉,赤裸裸的心。
北邊的煙火熄滅後,東邊的禮花悄然綻放,我的目光左右搖擺。
不再沉迷於某一處的風景,不再執拗的去盯著某一處盛開的花,隻是淡然的與從前的對錯寒暄。熱淚盈眶中,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
愛與不愛都已經結束了,本來就是彆人的新娘。隻是陪我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罷了。
雖然不長,但足夠我痛一輩子了。遺憾就遺憾吧!我真的沒辦法去做一個完美的人,也已經回不了頭了。
對宋麗的思念被定格在了那個瞬間,我的思緒開始回轉,帶著兒時的思念向著陳雪奔赴。
想念她的笑顏,還有她的溫暖,每次想到她的時候,腦海就會浮現出以前的畫麵。我真心希望她能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人。
偶爾還會想起小彩,想念她的大巴掌掄到我肩膀上的厚重感。
她要是看到現在的我,一定會罵我是個渣男。
我也在嘲笑自己是個渣男,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跟她們不做戀人,做那種沒有距離的紅顏知己。
左擁右抱間一起看長河落日,嬉鬨無度中一起賞門庭花開。
一起說溫暖的情話,一起等青絲白雪,閒暇之餘,正好還能湊一桌麻將。
浮華萬千不愛,功名利祿不貪,隻和她們沒羞沒臊的混一輩子。想想都覺得美滋滋的。
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靜下心來去想她們了。
我重新翻閱自己的茫茫心海,好像沒有人,比她們更懂我這些天經曆的惶恐與快樂。
細細想來,在恍恍惚惚的舊時光裡,我失去的其實不多,得到的卻不少。
正在獨自傻笑時,小彩發起了視頻通話。
視頻裡的小彩今天特彆漂亮,穿上了土家族特有的民族服飾。
地上點起幾支蠟燭,拿著一直正在燃燒的仙女棒。
“在乾嘛呢?好弟弟。”
“在看星星啊!”
“你那裡有個屁星星。”
“好像隻有你那裡有星星一樣。”
她把攝像頭反轉之後對準了天空,確實是漫天的繁星點點。
我倔強的嘴,經不起事實給的大巴掌。小彩對著鏡頭得意道。
“看到了沒,是不是有星星。”
“我這也有,不想給你看罷了。”
“你的計劃生育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你當我是牛馬啊!過年也不休息。”
“把牛字去掉,加個種字更恰當一點。”
“我就是種馬,怎麼啦?你羨慕吧!”
“細狗有什麼好得意的。”
“嗬嗬!當初我就應該趁你病的時候,證明一下自己。”
“所以說你是細狗啊!給你機會也不中用。”
“臥槽,你彆逼我啊!”
“哈哈……你還想怎麼樣啊?”
“唉!……”
隨著小彩病情的好轉,我們的聊天方式也變了味道。
每次都是從溫馨的問候開始,慢慢進入互懟調侃,最後越來越沒下線,結局總是以一方勝利,把另一方氣走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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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完美演繹了我的一生,好在我們的聊天,會因為想念進入下一個輪回周期。隻可惜人生沒有下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