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是那個車,路還是那個路,麵對旁邊的萬丈深淵我已經不再害怕了。
因為我握住了一隻可以握緊的手。那隻手給了我絕對的安全感,一次又一次的將我從深淵邊上拉回來。
沿途的風景邊走邊忘,不想以當初的心智與認知,來批判此時的自己,隻因這一站的風景太過迷人。
我不害怕有目的性的交流,也不害怕親密接觸。
我們手牽手走過小鎮的長街,在超市裡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魚還有肉,準備回去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我負責燒火,小彩負責燒菜。她忙碌的身影讓我感覺到她真的變了。
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賢妻良母,鍋裡的那條魚明明是被她煎糊的,可她卻把責任推給了我。
“讓你把火燒小一點你不聽,都怪你。”
“姐姐啊!這是燒的柴火,不是你說小一點,它就能立刻小下來的。”
“彆狡辯了,就怪你。”
“燒菜的本事沒有,你甩鍋倒是挺厲害。”
“你的作用不就是背黑鍋嗎?還有彆的用嗎?”
“有啊!”
“還有什麼用?”
“我不僅是日用型,還是夜用型的。”
“你也就那點出息了,彆的是乾啥啥不行。”
我們還是會像一樣鬥嘴。她老是冤枉我,還把我損得一文不值。
在她轉身時,我舉起大巴掌就扇到了她的屁股上。小彩氣憤的罵道。
“媽的!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嗎?”
“小場麵而已。”
好像打人真的會上癮,尤其是打小彩的屁股,那肉乎乎的手感真的不錯。
在她回頭時,我又扇了一巴掌。但是每次不能超過三下,不然她的報複會異常的凶悍。
四點多鐘我們就弄好了晚飯,紅燒魚、紅燒肉、蒜苗炒臘肉、還弄了個涼拌黃瓜。
那兩根黃瓜居然花了七塊多錢,小彩看到價格時都心疼壞了。
不知道巧合還是早有預謀,她爸和她弟弟在吃飯的時候,都趕回來了。
她父親拿著酒瓶子,樂嗬嗬的對我笑道。
“今天怎麼弄這麼多菜啊!來一起喝點。”
沒聽懂他什麼意思,我隻好點頭微笑。
他的行為看似是趕巧了,實則是欲蓋彌彰。為了掩蓋真實的自己,不自覺的搞出各種看似巧合的相遇。
小彩對她的父親依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她爸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從櫃子裡翻出兩個杯子。
那瓶酒被他輕輕放到了桌上,又掏出一包我送給他的好煙,加一個防風打火機。
她父親在主位上擺出了一副當家做主的氣勢。我們溫馨的二人世界瞬間被他打破。
小彩跟她爸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一直冷著臉。氣氛頓時陷入了沉默中。
她爸對我一直說著什麼,根本聽不懂,搞的我一臉懵逼。
小黃毛趕緊翻譯道。
“我爸問你喝不喝酒?”
“謝謝叔叔,我不會喝酒。”
看小彩心情不好,我也沒有心思喝酒。
晚飯吃著吃著氣氛就不對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彩就跟她爸吵了起來。
她的爭吵越發激烈起來,我隻好將小彩勸回了房間。
為了搞清楚她們爭吵的原因,我把小黃毛叫了出來。
“小弟啊!她們為什麼吵架啊?”
小黃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挺為難的。
“哥!這個事情,我不能跟你說啊!”
“說說唄!你跟哥哥說,我給你兩百塊錢怎麼樣?”
他靦腆的笑著說道。
“這不太好吧!”
“五百怎麼樣啊?”
“哥!不是我不說啊!真不能說。”
我笑著繼續引誘道。
“一千怎麼樣,給我講講,我又不是外人對不對?”
“那行吧!”
小黃毛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就是這底線也太廉價了。
從她弟弟的口中得知,她們的爭吵是因為理念不合。
小彩的父親想把她嫁到附近,要不就招個上門女婿。
小彩則認為父親的想法太自私,完全是在為自己的利益在考慮。
父親則認為這個女兒太不孝,總想一走了之,對老父親不管不顧。
我覺得她的親情有些廉價,那些委屈和傷害,像耳光一樣抽的人啞口無言。
她們的爭吵大概是因我而起,我的存在成了小彩的枷鎖。
如果沒有我的存在,她應該會開心一點,所以她們的爭吵就成了我離開的理由。
小彩回房後就開始睡,還把門鎖了起來,我走到屋後趴在窗戶的縫隙間往裡麵看了一眼。
她已經睡了,我知道她沒有睡著,正躲在被窩裡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