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在氣憤中奪門而去,我知道她不忍心那麼做,也害怕我真的會去踩縫紉機。
以前覺得做好人難,好像做個壞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沒有去追小彩,心裡特彆亂,不想埋怨誰,也不想怪自己。隻想靜靜,好好問問自己到底要乾什麼?
按照我的思路,是把公司的商場,酒店,商品房以及所有的重資產全部賣掉,先把債務清了。
然後利用公司的資源去做服務,做管理,做運營。以政府官員作為背景,去承接各大地產商的項目來做運營。
不需要過重的投資,就不存在過重的資金壓力了。
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第一步就被卡的死死的。
不是不想明說,是明說了之後怕沒人願意為我站台,光靠梁鑫的那點情麵,恐怕沒人敢冒這個險。
我想改變自己的無能,又擔心自己黑化,可怕的不是黑化。而是沒有人願意接受一個黑化的陳晨。
就連無話不談的小彩,都開始討厭我了。
我無法改變世界,想做出改變,發出光,散出熱。讓自己一鳴驚人,不想碌碌無為的混下去。
或許是我太著急了,用錯了方法,也搞錯了方向。
冷靜下來後,我決定調整自己的心態和行為,坦誠的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陳雪的事情告訴我,欺騙的代價是慘痛的,我不應該通過欺騙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我應該坦然的追逐夢想,無畏的麵對挑戰。如果不能光芒萬丈,那就接受努力後的平凡。
笑著撿起地上的相機,抬頭,挺胸,大步向梁鑫的病房走去。
我不想小心翼翼的隱瞞,虛情假意的討好,弄丟了自己的初心,也辜負了彆人的信任。
我把破碎的相機,輕輕放到她床頭,真誠的說了一聲。
“梁鑫,對不起啊!”
“哥!怎麼了啊?”
她還是那麼天真,還是那麼真誠,每個簡單的微笑都能溫暖時光歲月。
“梁鑫,其實我不配做你的哥哥。我很邪惡的。”
“怎麼了啊?我覺得你很好啊!”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她,她沒有糾結我想利用她的事,反而關心的的問道。
“有人站台,就能幫到你嗎?”
“你不生氣嗎?”
“生氣啊!你怎麼不早說呢?”
“不是怕人家為難嗎?”
“沒事啊!我可以幫你站台啊!”
“謝謝你啊?”
“是不是小看我啊?”
“沒有啊!”
“我可以把爺爺喊去啊!有爺爺在,肯定會有人來的。”
她沒有計較我的肮臟的手段,反而想辦法為我分憂,這讓我特彆慚愧。
突然間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東西真的不能丟,原來真誠才能換來感恩。
梁鑫的支持,讓我的信心倍感厚重。因為心態的改變讓我停止了黑化。
想簡單一點,純粹一點,把心態放寬,事情反而越來越簡單了。
梁鑫看著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