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離開打鐵鋪,便馬上返回宋家堡,直奔山莊中央的堡主房間而去。
“恭喜堡主,賀喜堡主!”在打聽到堡主獨自待在房間內後,王忠徑直走了進去。
正躺在軟榻上歇息的宋公義,聽到這公鴨嗓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
話說上次他當著易百川等人的麵,把這王忠趕出山莊後。
沒過幾天他想起王三娘那勾人的身段,便後悔了,重新把她姐弟接了回來,還讓王忠當了管事。
經過此事,王忠在山莊內越發囂張,現在竟敢直闖堡主臥室。
宋公義想到美人婆娑的淚眼,耐著性子問“何喜之有?”
王忠獻寶一般湊到宋堡主身邊,添油加醋地把剛才在打鐵鋪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在描述那把三叉刺時,更是說得天上有地下無,似乎任何刀胚融了這三叉刺,都能變成神兵利器。
王忠口若懸河說了半天,把宋公義都唬住了,不由蠢蠢欲動。
可是他執掌山莊多年,即便心動,也不會貿然行動。
畢竟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那小子背後可是鎮魔司的巡檢,自己更是親眼目睹他被推薦給沈亮,當上了衙役。
沈大捕頭是什麼樣的人,宋公義可太清楚了,小氣記仇、睚眥必報。
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跟沈亮混在一起,若是間接得罪了沈亮,那可不是幾千兩銀子能擺平的。
想到這些,宋堡主壓住內心的貪欲,雲淡風輕地說“你可不要亂說,那林少俠可是沈捕頭的手下人,我哪能貪他的財物。”
王忠當了多年的門房也不是白當的,他敢直闖堡主臥室,當然是對宋公義的脾氣有足夠的了解,自認為可以輕易拿捏。
剛才見這位“姐夫”沒有馬上拒絕,而是思考片刻才搬出沈亮的名頭,馬上明白對方是心動了,隻是忌憚於沈亮的惡名,才不肯下手。
於是他胸有成竹地攛掇道“堡主放心,那小子跟沈捕頭可不對付,可以說是已經撕破了臉。”
“哦?此話怎講?”宋公義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沈捕頭的心腹,牛大壯你認識吧。”
宋公義點點頭。
“我前幾天去縣城,在酒樓碰到牛大壯,跟他湊了一桌。”
“就是他告訴我,林皓那小子宰了惠三爺的一個兒子,惹得惠三爺大怒不已,準備到縣城興師問罪,沈亮費了好大勁才把事情擺平。”
“不光如此,那小子進衙門以來,一直都不把沈亮放在眼裡,那兩人已經勢成水火。”
“沈捕頭正在計劃把那小子除掉,他已經沒幾天可活了。”
王忠的話,宋公義乍一聽隻覺得荒謬。
本縣裡竟然有人敢挑釁惠三爺,而且事後竟然沒事,真當那老妖怪是紙糊的?
更彆提沈亮的心腹,竟然把沈亮跟一新來的衙役的矛盾到處說了。
不過細想一下,以那幾人的性格,似乎還真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王忠的利益跟自己深度綁定,他就算把自己親爹媽賣了,都不敢坑自己。
他敢慫恿自己奪取寶物,自然是有把握的。
王忠見堡主雙眼發光,又添了把火“堡主,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