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三爺猛地一躍而起,向林浩撲來。
它的爪子鋒利如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跡,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兩人的戰鬥瞬間展開,刀光與爪影交織在一起,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惠三爺的爪子鋒利無比,在跟寶刀的碰撞中也能不落下風。
林浩不敢大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四大妖王正麵對決,從對方出手的速度,就知道其實力遠在之前碰過的妖怪之上。
而且那爪子上傳來的陣陣腐臭,顯然就算沒毒,也會有大量細菌、病毒,哪怕隻是劃破皮,恐怕都不好受。
因此林皓的戰術以閃避、防禦為主,瞅準機會才會偶爾出手。
就像當下,他蕩開惠三爺的三連擊,趁對方立足不穩之際,迅速繞到它身後,朝著它後背劈去。
惠三爺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的危險,身體在空中一個扭轉,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避開攻擊。
它落地後,再次朝著林浩撲來。
它的爪子不停地揮舞著,每次揮動都帶起破風之聲。
林浩在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連連後退,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爪子,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在這狹窄的石洞之中,雙方你來我往,鬥得旗鼓相當。
奇怪的是那些母鼠妖隻是伏在床上,一動不動,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雙方交戰了許久,林皓也逐漸適應了惠三爺的招數。
它的招式其實非常原始,無非就是三板斧前衝、側擊、繞後。
隻是憑借妖怪那強悍的肉身和速度,才能在初期占據優勢。
習慣之後,林皓覺得跟之前的謝師傅那鬼魅般的身法相比,眼前這四大妖王的吊車尾,還算好對付。
有過之前的經驗,他憑借寶刀的鋒利,維持守勢消耗對方的體力,自然是立於不敗之地。
又過了許久,惠三爺的動作終於慢了下來,顯然是體力不支。
林皓不急不躁,繼續穩紮穩打。
終於,他看到惠三爺的攻擊出現了一個破綻,出招後雙爪沒能馬上收回來。
見此機會,林皓當機立斷,身體猛地前衝到鼠王的身旁,手持寶刀朝著它的腹部狠狠割去。
惠三爺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寶刀準確無誤地砍中它的腹部。
鼠王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音在洞穴中回蕩,震得周圍的石頭都微微顫抖。
它的腹部被劃出一個大缺口,鮮血直流,染紅了周圍的暗灰色的皮毛。
惠三爺捂著腹部,眼中滿是痛苦和憤怒,轉身朝著石洞內逃去,邊跑邊發出憤怒的咆哮。
林浩知道,自己必須趁勝追擊,否則一旦讓鼠王緩過氣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他提著寶刀,向鼠王追去。
然而,隨後發生的一幕,讓他呆立原地。
惠三爺跳上紅木大床,一口咬向其中一隻母鼠妖。
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卻沒有往下流,仿佛被一股吸力吸向惠三爺的口中。
奇怪的時,不管是被咬的那隻母鼠妖,還是床上其他幾隻,都毫無反應,似乎被施了定身咒,始終一動不動。
隨著母鼠妖的血液越噴越少,惠三爺腹部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傷口邊緣的皮肉就像有生命一般蠕動、閉合,傷口處的鮮血也漸漸止住,很快就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