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道儘頭的房間裡,映入林皓眼簾的是一幅神秘而令人心悸的畫麵。
地麵上畫著三個法陣,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主陣和兩個輔陣。
勾畫法陣的線條散發著幽幽藍光,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氛圍。
主陣約莫一丈見方,上麵趴著一隻巨大的花栗鼠,它的四肢張開,仿佛被釘在了地板上。
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它的手掌位置分彆被四根木釘釘住。
這隻花栗鼠的下半身則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態,就像燒化了的蠟燭一般,原本應有的肌肉和毛發線條都模糊不清,隻能看到身體大致的輪廓。
旁邊的兩個輔陣大約六尺寬,其中一個躺著個昏迷不醒的小孩,正是之前被抱走的那個。
然而,僅僅過了這麼短的時間,他的頭發卻已經開始變白,似乎生命力正源源不斷地被法陣抽走。
而另一個輔陣裡,則站著一個高大的老頭,竟然是林皓曾經見過的廟祝!
與之前相比,廟祝的相貌似乎年輕了好幾歲,臉上的皺紋都變淺了許多。
此刻,這個法陣顯然正在運行,如果貿然將那個小孩從輔陣中抱走,不知道是否會引發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
經過一番權衡,林皓最終下定決心,先對廟祝下手。
他一個箭步跨到那個輔陣旁邊,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朝著廟祝的屁股狠狠踹了過去。
廟祝正緊閉雙眼,臉上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仿佛沉浸在某種美妙的境界之中。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讓他直挺挺地撞到一邊的牆上去,停了一下才像爛泥一般滑落。
由於法陣上缺少了個人,那些線條上發出的藍色光芒也漸漸暗淡下去。
見到法陣停止運轉,也沒任何異常,林皓立刻跑到那小孩身旁,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將其托起,輕輕地放到那通道內。
剛剛把小孩放下,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呼吸聲,連忙回頭看去。
隻見那廟祝竟然已經從地上撐了起來。四肢著地如同野獸般迅速爬到花栗鼠旁邊,伸出手從它的頭頂上揭下一件東西,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隨著這個動作的完成,他身上的氣息瞬間飆升,身體像是扯線木偶一樣,以常人不可能的動作站了起來,原本富態祥和的麵容也變得扭曲猙獰。
廟祝顯然已經認出了偷襲自己的人,就是前幾天見過的鎮魔司小旗。
他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是你!原來你說要離開,是在騙我!既然這樣,你就死吧!”
話音剛落,他揮舞起長出鋒利指甲的右手,如餓虎撲食般朝林皓猛撲過來。
誰能想到,前幾日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和氣胖老頭,此刻竟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與速度!
單看這一擊,其如今的實力已不遜於當初的惠三爺。
然而,林皓亦非昔日可比,甚至連刀都未出鞘,隻是抬腳踹向他的胸口,便再次將他踹回牆邊。
但廟祝似乎有著無儘的體力,儘管一次次被踹飛,卻總能迅速起身。
麵對如同狗皮膏藥般難纏的敵人,林皓也漸漸失去耐心。
在又一次將廟祝踢飛後,他拔出寶刀,站在原地蓄勢待發,準備在下一次攻擊中將對方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