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林皓終於回到了益州鎮魔司營地。
這一路回來,那花長生離了法陣後,就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但林皓也不敢大意,怕他還有沒有什麼怪異的手段,堅決不肯鬆開繩索,隻好租了架馬車,慢慢地返程。
進到營地後,林皓徑直走向外事堂,這是劉傑離開前特地囑咐的,讓他萬一真有收獲,直接帶到這裡,千萬不要經李思林之手。
一路上,他問了好幾次路,才在這小鎮大小的營地中,找到外事堂所在。
在院門外係了馬,提著花長生,走進院子。
這院子不斷穿著鎮魔司黑色製衣的同僚進進出出,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有的意氣風發,有的垂頭喪氣,根本沒人多看林皓一眼。
進到那屋內,林皓看到屋子中間的櫃台處,正好沒人交接任務,便直接走了過去,將花長生放在櫃台上。
高高的櫃台後麵,坐在高凳上的那對男女,從沒見過如此莽撞之人,不禁嚇了一跳。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胖老頭,剛準備詢問是怎麼回事,便看到台下之人遞過來一個大信封。
“這是江陰縣衙門所開的證明,有縣令的官印,還請過目。”那人說道。
“江陰縣?前幾天易百戶那邊的劉傑,不是剛來交了任務嗎?還是替李百戶那邊交的,奇怪。”櫃台後麵的男子接過信封,喃喃自語道。
“那個任務啊?我也記得,明明就是個丁級任務,被一衙役誇大成乙級,還好劉傑交任務時我複核了,又給改回丁級。”女子也附和道。
此時屋內還有幾個旗官剛剛交完任務準備離開,聽到那對男女的對話,立刻停住了腳步。
他們紛紛轉頭看向櫃台前的年輕人,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
“現有江陰縣碧水鎮土地廟廟祝花長生,勾結邪魔外道,禁錮土地神花二爺,謀害本縣百姓二十六人,未遂一人。”
櫃台後的男子一邊看著公文一邊念出來,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甚至帶著些許顫抖。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球仿佛隨時會掉下來一般。
在場的其他人也同樣驚訝,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櫃台上的花長生身上。
那位女子見狀,急忙伸出手,將一股真氣輸入到花長生的身體裡。
然而她很快皺起眉頭,疑惑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此人經脈與常人無異,怎麼有能力禁錮土地神?”
林皓開口解釋道“他使用的並非自身力量,而是借助了一個法陣,以及一塊神秘的鱗片。我已經將法陣臨摹下來,和鱗片一同放在信封內了。”
聽到這話,那男人立刻從信封裡倒出一張紙和那塊鱗片。
他無視了那張臨摹法陣的紙,直接拿起鱗片仔細觀察起來。
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卻始終未能看出這塊鱗片的端倪。
他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身旁的女子,壓低聲音說道“快去,把孫鎮撫叫醒!”
那女子點頭示意,然後一言不發地輕輕落在地麵,朝著屋後走去。
過了許久,一個身材矮小、穿著錦衣的花甲老頭,跟著那女子慢慢地走了出來。
老頭睡眼惺忪,走路時還伸著懶腰,似乎是剛剛從熟睡中被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