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血性的獸人真是少見。
白發少年看著地上疼的冷汗直冒的盛唐,他並沒有錯過盛唐眼中的挑釁,與嘲諷。
用看蠢貨的眼神無聲的回應對實驗室的態度。
地上不少人被這突如其來地變故震驚了一下,隨後,也意識到了這人能處啊。
窸窸窣窣聲一片,他們也想這麼硬氣地活一回。
躁動的人群不停地在原地踱步,仿佛隻要一個人喊聲“衝”他們就會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去衝破這地方的黑暗。
見人群騷亂了起來,幾個老教授依舊站在一邊,麵色無波無瀾,目光很是冷淡,對他們的反應並沒有做出意外之色。
隻是站在一邊,等著那位的指示。
老教授站在一邊,其中一個老頭用腳尖重重地撚了撚盛唐的手掌,刹時間,這一行為真的惹怒了眾人。
“老東西,你給我去死。”
說著,古千戶赤紅著雙眸,在這個地方他的土係異能並沒有什麼作用,都是金屬材質的環境。
赤手空拳的古千戶自然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
就連動了的祝卿安也同樣被反綁在了地上,壓著他們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像是隱身了一般。
但兩人都能感受到冰冷的器械貼在他們的身上。
其他人見狀,內心如同被一盆涼水澆在了頭上,他們連敵人都摸不清楚是什麼,異能在這個地方都是不受他們自己本人的控製。
其他人紅著眼,即便麵對的是未知,他們生氣的怒火也沒有因為這看不見的敵人而熄滅。
反而是越來越高漲。
他們清楚,在這個地方要麼配合這些分子,要麼死。
早死晚死都逃不過一死,為什麼不像盛唐一樣,死的有意義一些,省得這些人對自己進行馴化。
那一瞬間的衝動,想就這麼不管不顧衝上去,能弄死一個他們都賺了。
二樓的白發少年倚靠在輪椅上,他對盛唐的態度有些微妙了起來,一個人用一個故事煽動了人群。
那這些人真是蠢的可以,“烏合之眾。”
語調不冷不淡,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隻是有些不喜歡盛唐三番兩次站在他的對立麵而已,畢竟,一個階下囚,不該生出這麼多事端。
按照往常,他是不會親自出手的,這批人死了就死了,換下一批就行。
誰讓,這裡有讓他產生了興趣的人。
二樓沉寂了片刻,在人群即將動手的那一刻,忽然,唰的一下,單向的落地窗緩緩降了下來,降下去的時候,同時升起一麵透明的護欄。
眾人循著頭頂的聲響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白發的少年就靜靜地坐在窗邊,即便過白的發色也沒有讓少年的膚色黯淡一分,反而相處襯映的少年膚色蒼白的恐怖,整個人猶如厲鬼般的不正常。
明明看著沒什麼攻擊性的人,整個人卻散發地獄的氣息,氣場陰詭到了極點,充斥嗜血地濃重煞氣。
大多數因為憤怒就對二樓怒目而視的人群,隻是往上看了那白發少年一眼,就感覺自己仿佛被什麼東西入侵了腦子。
唰的一下,所有人整齊劃一猛地低下了腦子。
隻有代靈靈沒反應過來,一直在看,原本他也打算學著眾人的動作,可那人的視線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裝都來不及裝。
兩人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一層,在半空中四目相對。
白發少年繾綣地靠在輪椅上,邪佞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