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劉墨道:“你這話說的,我逼你了嗎?”
“沒良心的家夥,我都懶的搭理你!”鄭賢君斜他一眼後轉身離開。
笑了笑,劉墨跟上前一把摟住了他肩膀。
俊目看他,鄭賢君道:“那巫紀芸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此番你明顯得罪了她,日後隻怕她會找你麻煩!”
端正正派俊美的俊臉從人群身上轉向他,劉墨道:“我研究過門規,高級弟子殺死低級弟子處罰雖然很輕,但那是在有合理理由擊殺的情況下,而若無故殺死同門,處罰就會很重,甚至會被廢除修為趕出門派,她雖是長老子嗣,但我諒她也不敢無緣無故冒險乾掉我!”
“所以,這就是你的依仗?”鄭賢君道。
“我如今連仙根都被她害損了,又還有什麼怕她的?”劉墨道。
“當你所見所遇都是黑暗和坎坷時,這就隻能證明一件事!”鄭賢君輕歎。
劉墨沒說話。
“最底層者能夠生存的空間是很小的,所以他們往往人生最難遇到的事也最黑暗!”鄭賢君道。
停下腳步,劉墨轉頭和他對視。
“你要想不受委屈,要想活的好,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必須要變得強大,不然你避免不了!”鄭賢君道。
“看來你悟了!”劉墨打量他說。
柔美的倒三角俊臉露出笑容,鄭賢君道:“其實你比我運氣好,至少你現在已經找到有可能能讓你變得強大的路,而我呢,前路還是個問號呢!”
“鄭賢君,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路?”劉墨問。
“跟你一路?”鄭賢君不解。
“無論去什麼地方,做什麼,跟我一起!”劉墨說。
明白了他意思,鄭賢君失笑道:“怎麼,你想讓我成為你的隨從嗎?”
搖搖頭,劉墨道:“不是隨從,是相依為命的道友!”
笑看他一眼,鄭賢君用手肘頂開他繼續向前道:“算了,我已經決定一輩子在這裡修行了,可沒興趣陪你到處瞎跑!”
目送他緩步離去,劉墨盯著他背影不由沉吟。
“修仙和修魔並不是一條路,你如果真選擇這條路,那注定這裡不適合你,接下來你也不用多想什麼,想做什麼就做!”走了片刻後,鄭賢君突然停下等他過來道。
明白了他意思,劉墨打量他俊臉再問道:“你真不願和我一路?”
“外麵世界遠比大天門要殘酷凶險的多,和你在一起,又哪有在這裡安全和自在?”鄭賢君好笑道。
其的神情並不像是開玩笑,劉墨道:“我明白了!”
黃昏。
劉墨房間裡,隻見他坐在陳舊桌旁手一個小玻璃瓶打量裡麵像蝌蚪一般的幾條水蟲沉吟著。
“兩個月的月錢換的你們,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了!”他盯著裡麵遊動黑色蟲子小聲道。
嘭嘭!在他盯著水蟲沉吟時,外麵突然響徹急促暴力的拍門聲。
眉頭不由皺起,劉墨放下瓶子轉頭。
稍許。
院門口,劉墨與門口一個蒜頭臉濃眉眼神陰鷙麵容粗獷的紅衣青年目光相對。
“你死在裡麵了嗎,這麼半天才開門!”青年露出大槽牙對他怒喝道。
其是管理附近這片區域記名弟子的直係上司,且性格一向暴躁,劉墨也沒有在意他凶惡的態度,他問道:“師兄有事嗎?”
死魚眼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青年喝道:“丹房煉丹的乾柴沒了,你明天天亮之前給我砍上五十擔送過去!”
“五十擔?”劉墨皺眉,卻是砍柴一般都要去十裡外的山林砍,而現在馬上又是入夜,知道這五十擔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