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平安兌換人民幣的時候,易中海幾人拉著車也趕到了軍管會,大門口辦事的人進進出出的。
軍管會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大門右邊掛著牌子,上麵寫著北平市東城區軍事管製委員會。
看著門口戰士背著槍執勤的戰士,何大清幾人不由的雙腿打顫,最後易中海壯了壯膽,讓幾人在外麵等,他去裡麵問問。
易中海走到執勤戰士跟前,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同誌你好,早上軍管會的領導通知我們來領人,就是昨天夜裡抓錢販子的事。”
小戰士看了一眼,回道“中院,東廂房的辦公室,自己進去問吧。”
走進前院就看到一群人蹲在地上,還有幾個戰士拿著槍來回走動,來到中院在人群中搭眼就看到劉海中幾人蹲在地上。
原來沒拉去打靶啊,易中海心中舒了一口氣。
劉海中這時也看到了易中海,連忙想起身激動的大喊道“老易,老易救我們出去。”
“喊什麼喊,老實的蹲下。”
被來回走動的戰士嗬斥了一句,頓時老實的蹲了下來。
易中海也沒敢搭理,一路來到東廂房,找到工作人員問清楚了情況。
原來真正的錢販子已經被拉走關了起來,院子裡的都是普通百姓夜裡去兌換大洋被逮到的,都蹲在地上等人來領走呢。
在另一個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來到劉海中幾人跟前,和看守的戰士說了聲,易中海領著四人出了軍管會大院。
看著幾人出來,何大清的大眼袋一抖,連忙上前說道“原來你們四個沒有被打靶啊,把我們都快嚇死了。”
後院的錢永福臉一紅,怒道“什麼打靶?就是口頭教育和沒收換來的大洋。
都怪這個閻老西,本來我們三個早就換完了,他還在那裡跟錢販子講價,最後把我們也撂裡麵了,早知道不等他了。”
這話引來劉海中和孫玉和的一頓埋怨,閻埠貴也不敢吭聲,捂著胸口抹著淚。
許富貴這時一拍大腿道“你們四個趕緊回院吧,你們各家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
四人一聽,立即火急火燎的往大院趕去。
賈張氏早上把白布賣掉之後,心裡美滋滋的出門想去買點肉,挎上籃子就出門了。
走到大門口,遠遠看到劉海中四人風風火火的往這邊跑。
賈張氏心神一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媽耶”嚎了一聲,連滾帶爬的往院裡去。
就像石滾一樣,從前院到了中院,邊滾邊驚聲尖叫道“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趙老頭以為易中海幾人用平板車把屍體拉回來了呢。
把旱煙鍋往地上一磕,站起身緊了緊褲帶,氣沉丹田,有模有樣的踩著調子,大聲吼道“劉家、閻家、孫家、錢家的注意了,女眷、孝子孝女,迎~靈。”
於是幾家的男男女女們“嗚嗚”的哭著往前院走去,賈張氏穩了穩心神,從地上爬起來也跟了上去。
走到垂花門,一起跪在了地上,最前排的是閻解成、劉光齊、劉光天、後排的是孫家和錢家的兩個小孩,最後一排跪著的是女眷,楊瑞華大肚子沒跪,站在一旁哭。
傻柱和許大茂人手一根用紙糊的白幡,充當打幡的。
賈東旭和六根一人拿著火盆,另一人拿著黃紙,準備開始燒紙。
反正他們也不懂,都是趙老頭一手安排的。
還彆說場麵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幾家人開始嚎啕大哭,閻解成有些小機靈,想起去年隔壁胡同白事哭喪的場景。
“爸”也不喊了,跪爬到火盆跟前學了起來,燒著紙抑揚頓挫哭唱道“我~滴~個~爹~啊,你~慢~些~走,逢年過節,我會給你多燒些錢。”
哭唱完一句,就擤一下鼻涕。
傻柱被悲傷的氣氛感染了,紅著眼邊誇邊勸道“成,解成是個孝子,知道閻老師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