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式微喚出五升碟,五個散發著五彩光芒的小碟圍繞在尹式微周圍。
拿出白玉瓶,將白玉瓶的血液傾倒在五升碟中,尹式微倒了半天,玉碟仍然看上去隻有淺淺的一層血液,巴掌大小的白玉瓶也一直不見底。
中午覺得差不多了之後,尹式微收起了白玉瓶,然後又拿出了一個花籃,挎在胳膊上。
血生藤並不難對付,左右不過就是個吸血為生的小草,難的是保持住血生藤的藥性,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移植,讓它在被煉成丹藥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
五升碟中的濃鬱且富有靈力的血腥很快就吸引到了血生藤的注意。
但是擺動的藤蔓都被輕巧的碟子閃過,血生藤努力半天無功而返。
尹式微觀察了血生藤半天,終於找到了這幾乎布滿山穀的龐然大物的主體。
感受了一下血生藤深深插入在地中的主根,尹式微有些詫異的開始控製五升碟引血生藤往西南方向移動。
到了一定長度後,血生藤悻悻的放棄了已經到了嘴邊的新鮮血液,這個長度絕對不是血生藤的極限。
“……”
尹式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往山穀上的玄機宗眾人上麵扔了個餘音鐘。
好消息是這血生藤的藥效肯定很足,壞消息是尹式微可能無法帶走整個血生藤。
血生藤的其中一條主根並不紮根於地底,而是紮根在山穀東北方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中。
尹式微收集血液的時候,為了保證血液能夠吸引到血生藤,都是精挑細選的殺的妖獸,取的精血,然而這樣品質的血,竟然還不能夠讓血生藤動搖。
尹式微抬眼看了一眼玄機宗眾人,準確的說,是看向洋蔥,靈獸的血很有吸引力。
洋蔥頭皮一麻,覺得自己好像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
收回目光,尹式微先吸引其他的主根上鉤,主根貪婪的吸取著五升碟裡麵的血液,五升碟也悄無聲息的鎖住拿著主根。
尹式微隱匿氣息飛向東北方向最後一根主根處。
密密麻麻的藤蔓死死的包住這唯一一個裸露在地上的根莖,像一個巨大的繭。
尹式微運起法力,然後用出了她學的空間術法——我,非我。
然後尹式微時隱時現的走進了密密麻麻的繭的中央。
這是一個很玩賴的空間術法,簡單來講就是現在的尹式微卡在她存在與不存在之間,隻要她想,她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
當然,她對這個術法的了解並不深入,現在她用出來頂多可以無傷穿越這些物理手段的牆,陣法和其他她還穿梭不了,而且也無法攻擊彆人。
如果這個功法煉到大成,可以達到,我出力的時候我存在,你出擊的時候,我不在的玩賴境界,尹式微還相差甚遠。
走到了繭中央,尹式微看到了一具著甲女屍被根係高高吊起,血生藤的根部從女屍的脖後插入,並未太多的破壞這具於它而言寶貴的屍體。
女屍的麵容已經腐朽,隻能看出走的安詳,懷裡緊緊抱著一杆長槍,長槍仍然閃爍著碩碩的銀光,仿若隨時準備直取尹式微咽喉。
鎧甲經過歲月和藤蔓的雙重侵蝕早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尹式微轉了一圈,才在女屍的下麵看到了一枚玉佩,玉佩上磕著一個奇異的太陽。
“雪寂界的標誌。”
尹式微認出來玉佩的開路,眼前的女屍應該是雪寂界的人,地位還不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成了這個樣子,但是這具屍體很值錢。
雪寂界的人極為團結,有這麼一位前輩死得不得安寧,他們一定會贖回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