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機宗的仙舟出去後,冰辛像往常一樣的返回雪寂界的仙舟。
見了冰戚,冰辛催動起隔絕探查的法器。
“哥。”
冰戚看著神情嚴肅的冰辛。
“怎麼了,老妹。”
冰辛將玉佩遞給冰戚。
“我剛才去拜訪玄機宗首席的時候,她給我的,這玉佩是式微在收服血生藤的時候找到的。”
“我小姨的屍體,也在那血生藤下。”
“真的嗎?”
冰戚反複摩挲著手中的玉佩。
“式微給我看了小姨的屍體,雖然已經看不出相貌,但是從殘破的盔甲和懷裡的弑血槍來看,一定是小姨。”
冰戚沒有說話,隻是一滴眼淚滴落到玉佩之上。
冰辛站在一旁,給冰戚足夠的消化時間。
直到玉佩上的淚水不再增加,冰辛才再次開口。
“哥,小姨的死有蹊蹺,你是知道的吧?”
“我當然知道,這個仇我一定會讓萬生界付出代價。”
“我說的不是這個。”
冰辛自從繼承完整道統之後,就成了雪寂界聖女,被供了起來,聖女這個身份,受人膜拜,但也同時是個花架子,不在權利中心內。
但是冰戚的統帥可是實打實的有實權的身份,更何況小姨是冰戚的親生母親,冰戚一定會調查,也一定會察覺出蹊蹺。
“是誰告訴你的?”
冰戚看著玉佩,腦海裡篩選著不聽話的人選,冰辛隻要當好她的聖女就好,這些煩人的事情,他能解決。
“是式微跟我說的。”
“老妹,這些事情你不用摻和進來,我會給我媽報仇的,你隻需要做你想做的就行。”
“哥,我想要做的就是跟你一同分擔。”
冰辛的手摸上冰戚的臉龐,抹去冰戚眼角的淚水。
“我不是傻子,即使你竭儘全力的捂住我的眼睛,我的耳朵,但是我還是能察覺到這些年你的艱難。”
“咱們兄妹兩個從我三歲的時候就在一起相依為命,明明之前我們一起合作在雪中狩獵,在覆雪之下相互依偎著取暖,一起打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
“我……”
冰戚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說什麼。
共同長大的他,能明白冰辛的決定他勸不動。
“哥,我不想繼承飛雪的道統,這次從秘境中出來,我身上的飛雪道統已經被損壞了一些。”
冰戚並未質疑冰辛的決定,在他眼裡,他老妹的能力比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棺材瓢子強得多,繼承這種傳承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道統,隻會限製他老妹的能力。
“但是你若是回雪寂界,那些老東西總有辦法補全你身上殘缺的道統。”
“所以我不打算回雪寂界,小姨的遺體還被血生藤的主根吸附著,二者很難分離,強行分離會導致血生藤的藥性大減。”
“我不放心小姨的屍體,跟著式微道友到玄機宗,直到血生藤被煉成丹,小姨屍體能完整取出,再回雪寂界。”
“你道統不穩的事,我不會讓雪寂界的老東西們知道,但是這個方法能拖延的時間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