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子陪咱們幾千年了,下手沒個輕重。”
姬晏白了敖沢一眼,而後揮手將石桌複原。
“這桌子都被我拍碎幾十次了,又不差這一次。”
“死羊羔子,你真要讓龍尊滅了不聞妖宴啊?”
“這可是咱們親手建立的,你應該知道我在這上麵傾注了多少心血,這些個妖崽子可都是我一個一個的從各地撿來的,都是我一個個看著長大的。”
“而且,這不聞妖宴是我們妖族最後能看的東西了。”
姬晏歎了口氣,看著眼眶通紅,麵色滄桑的敖沢。
“這不聞妖宴還是我提出的法子呢!你以為我傾注的心血少?這做鯨島,這鯨島上的護島大陣可都是我弄的!”
姬晏說著,把那銀鏡遞給敖沢。
“老東西,看看自己的樣子吧,多少年過去了,你當初撿來那些妖崽子早都死絕了,這鯨島上的都不知道是第幾代的後人了。”
敖沢照著鏡子。
“怎麼了,我還是和當初一樣英武不凡,不負龍族英之姿!”
姬晏可太了解敖沢的這副無賴嘴臉了,擺明了就是裝傻,還有著護住子子孫孫的心思,真是他祖宗的從小無賴到死。
“走吧,去聽聽這些不成器的東西都乾了什麼,到時候你要還是不改主意,就留在島上跟他們一起死,不過我可不會陪你死。”
“主上心有溝壑,又得我祖認可,我會當主上的馬前卒,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敖沢嘿嘿一笑,攬過姬晏的肩膀。
“就那麼幾句話的功夫,你就真對那小孩子掏心掏肺了?”
姬晏推開敖沢的手臂。
“對主上尊敬一點!”
敖沢繼續不要臉的拉住姬晏的衣袖。
“嗨呀,咱們兩個從出生打到現在的交情,你就這麼翻臉不認人?”
“彆打不該有的心思,我走一定會把鯨島的護島大陣帶走。”
“害呀。”
敖沢尷尬的搓了搓手,太過熟稔的壞處就是,敖沢還沒抬屁股,姬晏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兩人轉眼間就到了通天塔的最高層。
諸多晏主看見這兩位老怪物出山,紛紛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兩人坐到主位,看著下麵不成體統的酒囊飯袋,都是皺了皺眉。
斷了手的修士最先上前開始說話。
“敖沢祖宗,祖宗,您可替我做主啊!我是您第七代曾孫啊!”
敖沢最吃的就是親情牌,畢竟敖沢在那個各家打的腦袋滿地的時代,可是少有的父母雙全。
再加上父母溺愛,敖沢感受到的親情可是非常充足,所以也最看重這些個子子孫孫。
這親情牌一打,敖沢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了。
“坐下說吧。”
那晏主立刻就把尹式微乾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雖然就算是實話實說,尹式微乾的也算是非常過分。
聽了晏主的話,敖沢卻是沉默了下來,原因無他,太過丟臉了。
被人單槍匹馬的殺上門挑釁,就那麼幾個小輩敢出頭,卻還被一招秒了,這些晏主卻是屁都沒敢放一個,想拿姬晏留下的陣法當殺招,還沒留住人家。
敖沢揉了揉鬢角,歎了口氣,卻還是看向了姬晏。
“這事確實都是……”
敖沢頓了頓,把嘴裡不尊重的稱呼咽了下去,轉而想到了個中立之詞。
“對方有錯在先……”
“那你們為何會被玄機宗找上門來?”
姬晏可沒有敖沢好忽悠,姬晏尖銳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晏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