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林墨,眼神緩緩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那些曾經與周重共同生活時留下的點點滴滴,如同一幀幀鮮活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幀畫麵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他的心房,讓他頓時心如刀絞。
他顫抖著伸出手,拿起手機,再次撥下了周重的電話號碼,然而,電話那頭依舊傳出那如同冰塊般冷漠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隨後他憤怒地將手機用力的扔到了一邊。
林墨痛苦地闔上雙眸,喃喃道“周重,你好狠的心。為什麼一聲不響地就離開我?為什麼?”
最後一句,幾近嘶吼而出,因為太過用力,他脖子上的那道青筋清晰可見。
緊接著,他轉身走向酒櫃,從裡麵拿出一瓶洋酒,隨後坐回到沙發旁的地板上,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自己。
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仿佛能暫時衝淡他心中的痛苦,但幾杯酒下肚後,他卻感覺心中猶如火燒一般,火辣辣地疼,深入骨髓的那種疼。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的清晰。
他聽到聲音的瞬間,心中猛地一緊,下意識地認為是周重打來的電話,幾乎是反射性地拿起剛才被他扔到一邊的手機,急切地看向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然而,當他看清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又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此刻,手機的鈴聲仍在一遍又一遍地響起,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他的癡心妄想。他嗤笑了一聲,周重都不要他了,怎麼還會舍得給他打電話。
林墨煩躁地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將那通電話掛斷後,便拿起手中的酒杯,仰頭灌下一大口酒,烈酒順著喉嚨流下,帶來些許灼熱的感覺。
沒過多久,原本沉寂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又是毛厲打來的電話。
林墨緩緩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屏幕上,遲疑了片刻之後,他擰著眉頭接通了那通電話。
“林墨,你在乾嘛?剛才怎麼不接我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毛厲有些焦急的聲音。
“什麼事?”
林墨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醉意。
毛厲愣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你喝酒了?”
林墨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應道“嗯。”
“哦,咱們前段時間不是商量著要去爬山嗎?就想問問你和周重的時間,我好提前預定民宿。”
林墨怔了兩秒,隨後想到,爬山這個主意還是周重提的,可他現在人去哪裡了。
“不去了。”
“什麼?為什麼不去了,我們不是都商量好了嗎?”
“周重不見了。”
林墨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說出這幾個字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不見了?”
“他騙我,他說不會離開我的,可他現在卻不告而彆,我找不到他了。”
林墨此刻緊握著手機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周重的名字仿佛有一個巨大的空洞,不斷地吞噬著林墨的理智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