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到最後不知道是怎麼掙脫視線的。
反正等他回過神時,顏則卿已經扶著牆站起身來了。
隻不過,由於之前遭受重創,再加上左小腿二次受傷,坐著還能保持狀態,一旦站起來,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為難看。
那一手扶牆,一手捂肚子,腳還站不穩的不堪模樣,讓言君見了心中莫名有些撕裂感。
他站起身來,扶住這個亂來的女人,無奈勸道“我說你受傷了就好好坐著行不?瞎折騰個什麼勁?”
顏則卿垂下目光,瞄了瞄臂膀和腰間的手,忽然挑起眉梢,“你在擔心我?”
嘖。
這女人咋回事?
言君撇撇嘴,“誰擔心你啊,要不是看你”
“看我什麼?”顏則卿接著話,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看你什麼?
看你長得好看行不!
言君心中吐槽,旋即不搭這個腔,乾脆就扶著她走,看她要乾嘛。
顏則卿就這麼沿著牆走,一隻手不時輕輕敲一下牆壁,直至門口,她探手摸了摸,問道。
“能打開嗎?”
言君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見此他將靈力覆蓋雙眸,洞穿黑暗。
然後他便見到了
嗯,門。
“”
“好像打不開。”言君半老實地說道。
顏則卿聽此,眼眸黯淡些許,又不信邪地抬手推了推,最後摸到門把手,輕輕敲了敲。
咚。
咚。
勁道如泥牛入海,聲音也如此沉悶,足以見得這扇門有多厚。
而且
顏則卿又摸了摸兩邊,隨即像是確定了什麼,眸中浮出一抹絕望。
靈力覆蓋下,言君看到了她的神色,知道是什麼原因。
因為他早就清楚,這是一道極為厚重的內嵌式鐵門,想踹開基本不可能,需得以平拉方式才能打開。
但人家既然把他們關在這裡麵,那必然做過手腳。
比如把隔空那一側卡死,這門就任誰也拉不開。
“算了吧,沒希望了。”顏則卿絕望地挪了回去,迎著月光坐到地上。
如墨青絲隨意披散開,配上那副消沉表情,看著有些淒慘。
言君站在門口瞄了她幾眼,摸了摸下巴,問道“沒有彆的辦法了?”
顏則卿聞言沉默少許,隨後眼眸動了動,說道“之前與我一同被抓的護士在路上被他們丟下了,如果運氣足夠好,可能會有人來救,但”
她說到這停下了。
因為這個希望實在太渺茫。
又或者說,等到人找來時,他們要麼早就被帶走,要麼就直接被解決了。
至於說反抗
想到這,顏則卿瞄了言君一眼,心中暗暗搖頭。
她不認為言君能打得過周巡。
境界是一回事,主要還是太年輕了,縱然是根骨絕世又是悟性極佳的武道天才,若沒有時間的沉澱,根本無法抵抗一名在武道浸淫數十載的真武者。
言君聽完她所說,心中有了些許計較。
隨即抬手撥弄了一下門把手,試了試感覺。
顏則卿察覺到他的動作,不禁勸道“不用試了,這牆估計有半米厚,門也是合金的,還是內嵌式,沒有破開的希望。”
末了笑了下,又對言君眨了下眼睛說道“不如省點力氣陪我聊會天?”
言君回頭瞄了她一眼,隻覺對方的笑容在月光下美到有點失真。
不過這會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沉思幾秒,問道“他們抓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