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說,反正人我是要帶走的。”
領頭女子這會也不跟言君講什麼道理了。
在她如今眼裡,這年輕人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傻缺,狂妄無知,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種。
宗武令下,有死無傷。
這種是個武者都知道的事,眼前這傻缺居然不放在眼裡?
嗬嗬。
領頭女子心中冷笑一聲,說完的同時就欲往前拿人。
言君這時腳步一動,風輕雲淡地擋住她,“我若說不呢?”
他盯著這女子,眼神渾濁又陰冷。
“這是我周家之事,閣下還是不要插手為好。”領頭女子臉上已是浮出不耐。
“插手了,又如何?”
聽著這好似不把自己放眼裡的話,領頭女子終於是忍不下去了,旋即也顧不得對方究竟什麼身份,直接腰身一矮,擺出架勢,“那就隻好手下見真章了。”
“嗬嗬。”
聽到這耳熟的話,言君笑了。
自打麵板烙印了武法後,還沒來得及練上一練,今天,就正好拿這些人來試試手。
想到這,言君歪了下腦袋,五指依次捏緊又鬆開,嘴角上揚,露出個人畜無害的表情,“好啊。”
“嗖!”
話音剛落之際,女子便一腳橫掃,又在言君瞬身躲開之時,重踏大地!
“嘣!”
“哢嚓!”
沉悶聲與碎裂聲響,厚實的瓷磚地板被一腳踏得分崩離析!
幾道碎片迸裂飛起,言君腳點地麵,腰身半扭,一股勁力仿若本能般從腿部流竄彙聚,直達臂掌之間,然後在女子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一掌遞出,直攻其後頸要害!
然而。
女子卻不是一個人戰鬥。
作為同行的團隊,見領頭者發難,其隨行者自然齊頭跟上。
就如此刻。
原本站在身旁的男子見言君攻勢將至,便腳下一動,上身半探,雙掌擒拿而出,不求直接拿住,但求給這一擊添個阻礙,讓其攻擊落空。
當然。
他也確實成功了。
在那雙手探來之際,言君就腰身一扭,避了開。
不過,領頭女子因此免了罪,這男子卻是要遭殃。
言君對於這種不講武德搞偷襲之輩,向來是零容忍,零放過,能搞死就絕不搞殘,能一擊必殺就絕不拖第二下。
所以
“找死!”
一聲怒叱之下,伴隨而來的是蘊含濃厚靈力的一掌。
女子這會新力已生,見言君攻勢非同凡響,心知還未達真武的同伴不光抵擋不住,怕更是避不開,於是趕忙腳下一挪,雙手交叉擋在同伴前麵。
然而,這有用嗎?
“滾!”
“嘣!”
怒喝與碰撞聲交疊,在兩者接觸麵蕩出一圈隱約可見的塵霧氣勁!
女子悶哼一聲,整個消瘦的身軀仿若被重物創到了一樣,徑直往後倒飛,又撞到身後的同伴,連同男子一起,兩人齊齊往後橫退四五米,直至跌落到門外的如意踏跺下,方才口吐鮮血,生生止住。
言君見狀,冷著臉踏步而出。
“砰!”
大門被他順手關閉,隨後看向早先在清場,且等在門外的其餘人等。
他數了數,有十六個,再算上被他打出來的,一共十八。
“很好。”
言君目光冷冽地掃過在場所有人,旋即單手負立,一手輕抬,嘴角近乎殘忍的笑了下。
“彆浪費時間,都一起上吧。”
這一刻,他姿態強硬,神色狂妄,眼神更是輕蔑又冷血,就像是冠絕巔峰的君王在俯瞰微末塵泥,如此高高在上,渾身綻放而出的淩厲氣勢,更是如一把把透著寒芒的冰魄利刃,割得這一行人渾身顫栗,全然不敢動彈。
“你們不上?”言君腦袋微斜,眼眸輕眯,“那我”
“可就上了!”
哢嚓!
腳下的如意踏跺被踩出蛛網般裂痕,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言君已然臨至一人身前,然後在其恍神與驚恐交界之際,臂如蛟龍擺尾般,蓋抽而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