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這小妮子怎麼著也不是屬兔子的啊,咋就那麼愛哭呢”
外麵,言君把手機一踹,嘴裡嘀嘀咕咕,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陽和橋上。
是的。
一通電話,直接給他煲到這裡來了。
要不說小女孩最是磨人呢,平日也看不出來的,甚至還清清冷冷一副白月光模樣。
可一旦觸及到某些事,頓時就變了個性子,整得言君還以為對方也重生了,擱這跟他一樣玩人格分裂呢。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傻。
哦,說傻也不對,就是有點心軸,認定個事基本就轉不過彎了,非得哄上半天,才勉強讓人安靜會。
而至於現在
言君眯了眯眼,步伐沒由來地放慢些,視線一直保持著平行,不去看那條江,也不去看人流,而是在看‘路’。
此之一行,之前腦海裡的萬千說辭,其實都不過是一些牽強的理由罷了。
而真正的原因,卻讓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甚至,從未想過
“茲。”
嘶!
言君深深吸上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跳動,看向刹在跟前的黑色商務車。
講真的,要不是瞬間認出了這車牌,以他剛剛那種狀態,真的下一秒就是一掌拍過去,直接先乾廢了再說。
但顯然,這車是拍不了的,畢竟裡麵是熟人來的。
而且
“喲,小夥子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嘛。”拉下的車窗裡,露出柳鈺瑩那副帶著笑意的精致容顏。
她此刻看著言君,又瞄了眼他懷裡抱著的石頭,最後落在那副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麵孔上,“你這是怎麼了?”
言君輕輕呼吸了兩下,麵上露出微笑,“沒啊,剛剛發了下呆,沒想到又在這碰見您了。”
說話間,他很有禮貌地往前走近兩步。
畢竟他們之間也算是‘普通朋友’了,總不能表現出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嗬嗬,我也是沒想到呢,正好忘了個東西回家拿,返回來就碰見你了。”柳鈺瑩見他過來,臉上又露出笑容,但又似想起什麼,微微蹙起眉頭,“不過說起來,你今天應該要上課吧?現在這個點”
“今天有點事。”言君不假思索。
“哦,這樣”柳鈺瑩點了下頭,若有所思地瞄了瞄他的臉,直言道“是私事吧?”
“呃您咋知道?”言君眨眨眼。
柳鈺瑩促狹看著他,“要是公事或家裡事,剛剛你就直接說了。”
這話一出,言君頓時一怔。
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這種閱曆帶來的敏銳嗅覺,他哪怕重生都做不到這點。
想到這,言君摸摸後腦勺,訕訕笑道“看來是瞞不過您了。”
“嗬嗬,麻不麻煩?要不要姨幫幫你?”柳鈺瑩笑吟吟看著他,眼裡似乎還有點莫名的期待感?
言君看出來了,也大概能猜出這感覺的由來,純粹就是一種孤寡長輩想要照顧照顧小輩的心態,但這種事
“不用了吧,而且哪好意思。”他嘴上客氣了句,心中卻在嘀咕這誰能幫啊。
不提重塑道心,就光是帶綠寶過江走海都沒什麼人能幫,最多可能點相關資源。
但顯然,對方一介普通人,就算身份不低,應該也沒法。
“這有什麼,你都叫我一聲姨了,還跟姨客氣呢?”柳鈺瑩顯然看出了他的客套,麵上都有些悶悶不高興了。
“哎呀,也不是客氣”言君擰巴著臉,哭笑不得。
他其實是可以冷漠點的,畢竟真不想徒增麻煩。
但這人吧,在不涉及危險的情況下,是不太能對想關照自己的人生氣的。
就像現在,人家上趕著咳,雖然他不需要,但總不能把人罵走吧?
又不是次次都跟班長大人那會一樣,那畢竟涉及人命,概念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