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注定不得安寧。
當言君回到老樓,站在家門口,深深吸了口氣,敲開家門時,迎接他的,就是一雙通紅
不。
應該說,一雙冒紅光的眼睛!
“好哇!小兔崽子可算是回來了哈?!”言母唬起臉,站在門口整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又在言君懵逼的瞬間,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看看你都乾了啥?啊?居然把咱小閨女都給欺負哭了,你還跟我出去玩?玩什麼玩?啊?!”
言君被揪得腦袋一歪,跟著進了門,嘴裡嗷嗷亂叫,“欸欸欸!不是!媽!你搞錯了吧!你哪裡還有個小閨”
他話到這裡停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沙發上班長大人,“霧草!”
“還敢說臟話?!”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
言君脖子一縮,捂著後腦勺挪開兩步,一時間看看正收手的老媽,一時間看看梨花帶雨的莫綰,整就一懵逼狀態。
“不是,這啥情況啊?”
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不明白咋一回來就這場麵?
“還啥情況?!”言母瞪著眼,大著嗓門,“你就說說你乾了啥?!把人小姑娘給欺負成這樣,都哭半小時了!”
“欸!”言君愣住了,猛地看向莫綰,“不是,班長大人我啥時候欺負你了?!”
“嗚嗚”莫綰腦袋一偏,小鼻子一抽一抽,香肩一聳一聳,整一個說不出話模樣。
言母一見頓時就心疼了,照著言君腦瓜又是一巴掌。
“啪!”
扇完她不待言君吭聲,步子一扭就迅速來到莫綰邊上坐下。
“哎喲,我的小閨女喲,快彆傷心啦,你看阿姨把這臭小子給叫回來了,你看他到底是咋欺負你了,現在可以跟阿姨好好?讓阿姨給你主持下公道?”言母摟著莫綰輕輕哄著,目光不時‘惡狠狠’地瞅一眼言君。
言君瞅著了,摸摸不疼的後腦勺,麵色有點古怪。
他這會大概是反應過來了,感情班長大人是玩了手釜底抽薪,趁著他不在,直接手捏王炸偷他家來了唄?
莫綰這會抹抹眼淚,悄摸瞅了眼言君,俏臉委屈巴巴的靠在言母懷裡,“阿姨他今天答應我一起去吃飯的,結果把我一個人丟、丟在那,就丟在外麵嗚嗚”
就這事啊?
言母眨巴眼,心裡閃過一絲古怪,不過她到沒表現出現出來,隻是輕輕拍起肩膀哄道“噢喲,兩個人吵嘴啦,一會阿姨幫你教訓下這臭小子好不好?咱先不哭了哈”
她說著抽了張紙巾來,一邊給莫綰擦擦小臉,待眼前這‘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姑娘’看起恢複些後,她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但下一秒。
“嗚嗚今晚本來是要跟家裡人一起吃飯的,結果他就那麼走了,還是跟彆的女孩子”
嘶!!!
言母言父齊齊抽了口冷氣,對視一眼後,目光唰地一下落到自家好大兒身上。
言君心裡一咯噔,顧不得爹媽目光,瞪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莫綰,隻覺自己腦瓜都嗡嗡響。
不是。
班長大人你在說什麼啊?!
他今晚乾啥了你能不清楚?!
這不是赤裸裸汙蔑?!
莫綰才不管他,隻埋著腦袋,縮在言母懷裡,嘴裡還在嗚嗚嗚,那小珍珠都把言母衣服打濕了。
言母這時不著痕跡地朝言父遞了個眼神。
然後言父默默走到電視機旁邊,從那落了點灰的後麵,抽出那根刻在言君記憶深處的
“不是,爸,媽,你們聽我”言君盯著那根長條玩意,一邊退,一邊咽著口水想解釋。
可有道是,慈母手中劍,逆子身上劈。
言母剛從丈夫那接過那帶節的長條枝,便鬆開莫綰,一臉似笑非笑朝言君堵過去。
“解釋?嗬嗬,來,跟老娘好生解釋下。”她緊緊攥著枝條,又擼起袖子,眯起眼一步一步。
言父似不忍心看,提前進了屋,臨走前順便把客廳大門掛了鎖。
言君還在退,腦瓜子都轉冒煙了。
也不知道近來對他一向和藹的老媽怎麼忽然這麼暴躁了,這兩天明明還一個勁誇自己考得不錯,滿臉驕傲的,念在這個上麵,就算真犯點錯也不至於吧?
可他哪裡知道,正是因為考完了,保護期沒了,言母可以肆無忌憚揍‘逆子’了!
隻見她三步化作兩步,拎著根枝條跟個武林高手似的照著言君側臀就是一抽!
“啪!”
“呀謔!”言君嘴裡一嗷,連忙把退一手,嘴裡認錯,“我錯了!媽!”
言母瞪著眼,鼻孔都快要冒煙,“嗯?錯了?錯有用嗎?!老娘教你這麼欺負小姑娘了?!啊?!”
她說著還要抽!
言君一見哪裡會乖乖挨打,當即就下意識地把腰一扭,然後機靈地往邊上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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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母一下抽了空,麵色一愣,但下一瞬就枝條一指,如握著把達摩克利斯之劍要製裁這小混蛋一般,怒氣衝衝地朝他叱喝,“站住彆跑?!”
可言君哪裡會聽?
他又不傻。
等老媽唬兩下氣消了自然就沒事了,真讓站那挨揍,怕不是得越揍越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