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萊心情沉重,悶悶地走到溪流邊,坐在岩石上沉思。
女人一旦動心,離吃屎不遠了。最初是為了愛情的火花,結果換來的是身體的血虧。
她第一次到醫院還是去看望路露。
路露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原先紅撲撲的臉蛋血色全無,煞白煞白,眼睛緊閉著。
若萊還以為她命不久矣,心好像一下子被撕碎似的,疼痛傳遍全身,眼淚憋不住往下流。
又看到好幾個與路露一般的年齡的女孩,虛弱表情,就有一股衝動,勸醒在場的所有的女孩子。
個個在家裡當作寶,爸媽含辛茹苦,遇到一個陌生人男人,三言兩語就把身體給糟蹋了。
那時候,她真的討厭了異性,尤其是那種高富帥,比如蕭赫那種,具有吸引女人特征的男生更反感。
她逃課陪伴照顧路露,原以為路露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日後會注意。
誰知兩三年後,路露又找她同去醫院。
路露肉體痛一次,若萊心靈疼一次。那種滋味堪比挖心。
她心狠地告誡路露“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你沒有受夠,我是受夠了。”
她知道有的女人是罵不醒勸不醒打不醒也痛不醒。
她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對於人生的種種問題,她迷茫,彷徨,找不到解決之道。
她想著,是無來由的執著在驅使人們走在懸崖邊。
路露就一心一意要找一個她認為的完美愛人,至死還不渝。
她也有執著,比如,誰欺負自己,她就跟人家拚命。
不能拚命也要出口惡氣。反正就不能讓對方好過。
老蔡執著於錢財,每天不著家地在外麵找錢,也不知道找錢乾甚。
她後來看修仙寶典,各門各派有不同的應對方法,有一派說,放下執著,但她就是放不下,
她知道很多人也是放不下的。
就如著每個人都知道吃垃圾食品不好,但還是管不住嘴,每個人都知道運動有益於健康,但還是願意癱坐在沙發裡,就是邁不開腿。
或許自己是還是門外漢,連修仙的門都沒有摸到。
有時候她覺得有一個神聖的存在,編排人生的劇本,自己是提線木偶。
有時候覺得人生就是隨機的,如蒲公英的種子,落到哪就在哪生根發芽。
若萊表情凝重,哀傷地坐在岩石上發呆。
隨手從身邊摘了野花,一瓣一瓣摘落飄向溪流。
後來嘴裡念叨著願你們找到更好的父母,更好的去處。
她不僅暗自神傷,也為那些還沒有落胎就逝去的生命惋惜。
她自己不知道眼中噙著淚,淚光點點。
蕭赫去水池邊遊泳回來,見到這一幕,起初還有點幸災樂禍,後來見她眼中帶淚光,莫名心痛。
這是怎麼了?
除非老天爺欺負她?這裡是沒有人敢跟她作對的。
若萊調整坐姿,正襟危坐,雙手合掌,閉眼,祈禱。
她想明白了,人可能真的受不可抗拒的業力擺布。
然後又想到經典的一句話,業力大於能力,願力大於業力,於是她發大願。
從今天開始,要做一個好人,一個合乎老天爺心意的好人,願天下所有女人都能愛惜自己,疼愛自己。
好了。
祈禱完,她心情好多了。起身就看到蕭赫在不遠處,習慣地要橫她一眼,但想到剛才的禱告,她立馬溫和一度。
她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我因為你丟了工作,你給我一點精神補償,我放棄報仇。”
“精神補償?怎麼補償?”
以身相許求之不得啊!
蕭赫心撲通撲通跳著,臉都染上桃花色。
“化乾戈為玉帛,沒有玉帛,就米。數量多少,隨意,但也不能太少。至少3個月工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