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禕真真正正是蕭赫心頭上一朵驅不散的陰雲。
誰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程禕出落成大姑娘時就偷偷喜歡上蕭赫。
小時候蕭赫木訥傻氣,成年後變成又酷又帥,他的沉默寡言在她眼中猶如我見猶憐。
高中時候,他常獨來獨往,下課的時候,他也不出去,一個坐在後排,常常發愣,盯著前方看,也不知道他看什麼。
程禕和她是斜對角的位置,她下課回頭偷偷看著他。
他直愣愣地望著前方,程禕剛開始以為他看美女,順著他目光看,也沒有幾個能入眼的美女,都是普通的女孩,而且每次座位上女孩都不是固定的,但蕭赫的目光永遠是固定方向。
上體育課休息的間隙,她發現他也是這表情,盯著空無一物的操場。才知道他習慣發呆。
發呆的時候,他愈發顯得深邃得迷人。濃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雙眼皮的桃花眼氤氳著淡淡憂鬱,好似繾綣無限深情。
有一兩個膽大的女孩寫情書,他讓同桌退回去了。
蕭赫的形象又在程禕心中蹭蹭高漲,他簡直就是那種矜貴傲然,潔身自好、不染纖塵的謫仙,帥得不要不要的。
蕭家安排他出國,程禕也要去,但程家一定要她在國內讀完大學才能出去。她一哭二鬨都不管用,家人根本不知道她藏的心思。
好不容易等她念完大學,他卻回國了。
她做的留學計劃也泡湯了,被家人一陣數落。
回來後,隻要蕭赫出現的派對,她一個都不落下。
他的脾性改變一點,開朗沉穩,但本質還是那種抑鬱體質。
他剛到場時,總是溫雅和煦地笑對每個人,寒暄過後就一個人待著。仿佛又回到高中時代。
程禕見了心怦怦然,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高中生了,而是蕭家大公子。
一群女人圍上去,不管已婚還是未婚,不管是風華正茂還是半老徐娘,幾乎他身邊就沒有空位置,也無空擋發呆。
女性朋友如海浪般此起彼伏走到他麵前,他努力裝出溫文爾雅又修養的年輕人,客客氣氣和每個人攀談幾句。
坐在他不遠處的程禕似乎看出他笑容背後的偽裝、疲倦和厭倦。於是趁他片刻的空擋走上去,說出心裡話“是不是很疲倦了?”
蕭赫也把她當做宴會上其他女人,他虛假虛假地說“還好,大家都好熱情。”然後他自己開口和他閒談天氣類無聊話題。
後來蕭赫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便出現了也隻是參與前半場,現個身就閃人。
她才知道,他也隻是應卯,應付大人長輩的差事。
程禕和其他愛慕他的女孩都主動到蕭家的八陣樓找他,被公司門口的前台小姐以各種開會、出差理由攔住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向他表白,他就消失了一個多月。
當她經常打賞的視頻播主和她聯係的時候,她火速連夜趕到年豐家,又馬不停一口氣爬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