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萊洗漱完了,蕭赫還站在她身旁,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覺得有必要再次重申下他們的關係。
她一板一眼地說“我承認,和你在一起多巴胺分泌不停,但我沒有小鹿撞心的感覺。再進一步也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關係。你若有彆的期待,連道友、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奇怪的是,她說話的時候,心中憋著一股氣,好像很不順暢。
蕭赫想到她會拒人千裡之外,但完全沒有料到她一臉的絕情,忍著翻江倒海的心潮,淡然地說“人與人相處久了,難免產生感情,隻因為我們是異性,你又那麼漂亮,難免有些非分之想。我多想了,抱歉,翻篇可以了吧!我還希望繼續做道友呢。”
他儘量表現出輕鬆不屑的又詼諧的樣子。
她是不能強攻的,那就先守著。
“那就好!”若萊一下子放鬆許多。
早飯後,他們繼續躺平擺爛的內在修煉。
一行想著,他們至少能堅持十天半個月,然後再一點一點往前走。沒有想到,他們剛躺下沒有多久個個像服苦役的勞工似的,罷工不乾了。
今天跳出來的竟然是沒有什麼脾氣的尚誌。
“師傅,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氣壓得我胸前都快憋死了。”而且師傅還讓他們注意力放在疼痛、憋悶的地方,不能轉移注意力,簡直就是讓人直麵痛苦。
“你是想吃得生活的苦,還是吃身體的痛?再說這點痛連生孩子的十分之一的疼痛都沒有,就不能堅持了?”一行反問著。
尚誌嘟囔著“你又沒有生過孩子,你怎麼知道呢?”
秋芬在一旁火上澆油“我們上山是尋找快樂的,就是逃避痛苦。”
一行反問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不知道嗎?”
“這樣就能成為人讓人?騙鬼呢?”
“不相信你就下山,彆在這待著。”
“你,”秋芬被嗆白了,吞一口氣,又說“你除了這一句,還有什麼?”
“我沒有逼迫你待在山上,反倒還希望你走。”
秋芬剛提上的氣又被噎到,乖乖閉嘴。主要山下她無一處可去。
“師傅,這樣真的管用嗎?”尚誌弱弱地問師傅。
他是相信的師傅的法門,但是他不想做。就如小時候寫作業,磨磨蹭蹭,根本在於,他不想寫,不想學。
“蕭赫,你好為人師,你給尚誌說說。”
蕭赫甚是驚訝,他怎麼讓自己出來表現呢?
他沒有更多時間思考一行的動機。先佯裝勉為其難的樣子,就滔滔不絕了。
“體內的那股被堵的氣流就是我們曾經壓抑下去的情緒,比如小時候想哭,發脾氣,緊張害怕等等所謂負麵的情緒,被父母嗬斥著,不敢表現出來,有時候是小時候太弱小,不能承受巨大的恐懼,我們隻能收縮逃避。日常天久,身體被堵住了,無法真實感受情緒,大家都活在頭腦中,活成了行屍走肉的人,既無法感受痛苦,也無法感受快樂。”
他望了一眼若萊,似乎暗示她,她可能也在逃避某種痛苦。
若萊完全沉浸在聽課的狀態。
“無論痛苦還是快樂,本身都是一股能量,隻是振動頻率不同而已,經由你身體體驗下,你讓它走,就萬事大吉,你不讓它,那就不斷有痛苦的事情來折磨你。”
若萊微微點頭,她現在終於明白聖經說,神合用的器皿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蕭赫所言。神藉著人的肉身體驗自己,探索自己。
那覺知在覺察著所有的情緒,痛苦、快樂、悲傷、憤恨。你放手,允許一切,就是神合用的器皿。
難道以前的憤怒也是對的?聖經中多次提到耶和華的憤怒,廟宇裡的菩薩也有凶惡相?憤怒也是對的?
尚誌撓撓頭,似懂非懂地問“一定要體驗痛苦嗎?”
蕭赫沒有正麵回答他,自顧自往下說“你為什麼有痛苦、憤怒這些情緒?它反應著你的根深蒂固的信念,因為情緒是身體對信念的反應。而所有的信念都是限製。限製你的人生,你無法顯化你想要的人生。”
最後一句,成功地吸引了戴弟和秋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