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霞看程渺渺不信,“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謊就不得好死。我現在都這樣了,還敢撒謊嗎?
你不是劉杏花和程躍進親生的,你就不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你親生父母肯定是城裡的。找到了他們,你就能進城享福了。”
最後一句話說到程渺渺心坎裡了,她這人就喜歡享福。
程渺渺,“你怎麼知道的?家裡都有誰知道我不是親生的?”
徐小霞咽下一口唾沫陷入回憶,“那是十四年前,劉杏花生完孩子,她娘來看她,手裡拎著個籃子。
我那天鬨肚子,咳咳,其實就是不想下地乾活就請假了。我偷偷回家就看見劉杏花她娘拎著籃子鑽進了劉杏花的屋子。
劉杏花的孩子才出生一天,我以為她娘是給閨女坐月子送雞蛋的。我,我當時嘴饞想偷兩個雞蛋吃。就趴在窗戶根兒下聽牆根兒。
我親耳聽見劉杏花她娘說,‘這是多好的機會,要是你嫂子這時候生孩子我就把你嫂子的孩子換了,真是便宜你個賠錢貨了。將來你閨女吃香的喝辣的可彆忘了我這個給她送富貴的恩人。’
劉杏花剛開始還哭了,說是好歹是自己身上的肉舍不得啥的。他娘就說一個賠錢貨有啥舍不得的,想想你閨女到了富貴人家那以後穿金戴銀。不比在農村裡。麵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摔八瓣牆。那將來找的對象肯定也是城裡的好對象。
後來她娘催她快點兒決定,不換就拉倒,再耽誤家裡回來人就麻煩了。還有那邊馬上就要生了。
劉杏花還是同意了。我一見事兒不好趕快躲在牆角偷看,劉杏花她娘又拎著籃子出來了,我當時好像聽見籃子裡有孩子的哭聲。還沒等我仔細聽那老婆子就走遠了。
我不甘心,就想看看她們到底要乾啥。這可是劉杏花的大把柄,抓住這個把柄說不定以後日子能好過一點兒。
等了一會兒,劉杏花她娘又拎著籃子回來了,她進屋後我又聽見孩子的哭聲。
劉杏花哭的可慘了,後來的事你自己也知道了,孫麥穗虐待你劉杏花也不管,不但不管自己還虐待。”由於心虛,徐小霞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程渺渺,“所以你知道我是抱回來的,就肆無忌憚的給我冠上災星的帽子,給你閨女抬轎子?”
徐小霞更心虛了,她不敢看程渺渺,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好,好個劉杏花,好個劉杏花她媽。給老娘等著。
徐小霞又說,“家裡就我和劉杏花知道。但劉杏花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
劉杏花她娘家還有誰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程渺渺摸著下巴,這就說得通了,怪不得孫麥穗虐待自己的女兒劉杏花無動於衷。
雖然在農村閨女都是賠錢貨不值錢,但也沒有往死裡整的。
就說靠山屯吧!基本上家家都有閨女,也都是賠錢貨,但也沒誰像劉杏花這樣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
劉杏花這王八犢子,知道她不是親生的虐待她,可彆人不知道她不是親生的。
不知道她是假的還這麼虐待她,所以程家人都他媽是畜生。不對,說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等著,老娘必須去定期批鬥。一定要讓成家家宅不寧。
程渺渺眯眼,“程老大家也有閨女,為什麼你不說老大女兒是災星,就因為我不是程家的孩子?”
徐小霞兩隻手不知道往哪放了,她怕自己越說程渺渺越恨她。萬一不幫自己離婚了咋整,他不想後半輩子扣著壞分子的帽子,過得生不如死。
“說話。”程渺渺大吼一聲。
“我,我,一個是我不敢,還有那孩子都兩三歲了,她出生兩三年程家也沒啥倒黴事兒,說她是災星也沒人信呢。”徐曉霞被程渺渺吼的一哆嗦。
程渺渺,“行了,你反映的情況我知道了,想離婚你就要配合我,不然你離不了。”
徐小霞抬起頭,“真的,你願意幫我?”
程渺渺,“那得看你表現。”
徐曉霞點頭如搗蒜,“配合配合,你讓我乾啥我就乾啥。”
程渺渺,“明天早上天不亮你就來找我,我帶你去鎮上派出所,你就當個人證,咱們報案抓劉杏花和她那狗娘。”
徐小霞,“……去,去公安呐!我,我……”
程渺渺,“怎麼著,我幫你那麼大個忙,隻讓你做個證你都不肯?
你這個廢物也就隻能有這點兒作用了,連這點作用都沒有,哪來的臉求我幫你的忙?咱倆啥關係,你心裡沒逼數嗎?
放心,我不報案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