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漸鴻,“劉桃花,你是怎麼夥同你娘把肖家的孩子換了的。如實回答,要是有一點隱瞞從重處理。”
劉桃花一個哆嗦,她可扛不住嚇,沒費事就竹筒倒豆子全說了,“我,我也是被逼的,是我娘叫我乾的。
我那時候還沒出嫁,她叫我乾啥我就得乾啥,我也做不了主啊!”
‘嗤’,劉杏花的笑聲帶著諷刺。
鄭春妮一閉眼,失望,她太失望了。
從小她就偏心這個老閨女,連兒子都比不上,因為這個閨女嘴甜會哄她開心。
這就是她疼愛的孩子,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就把她推了出去,把自己摘乾淨,報應啊!
方漸鴻,“仔細說一下過程。”
劉桃花,“娘,你彆怪我。我是真的不敢說謊。
當年我十九歲,馬上就要出嫁了。
那時候我二姐劉杏花剛生孩子,就在她生孩子的第二天,肖大娘就找到我娘。
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為什麼吵起來。
後來我聽我娘讓肖大娘給她跪下,給她磕頭,隻要給她跪下磕頭她就去給肖大娘閨女接生。
然後我就見肖大娘哭著跪下了,不停給我娘磕頭。
我娘去了肖大娘家,回來的時候告訴我,肖大娘的閨女生了一個女娃。
我當時不以為意,但我娘後來拉著我要我幫個忙,我說你要我幫什麼忙。
我娘說,她要去我二姐家把我二姐的孩子抱回來跟肖家大閨女生的孩子換。
我當時嚇夠嗆,我還勸我娘來著,叫她彆這麼乾,可我娘不但不聽我的還拉著我一起。
我膽子小我害怕呀!但我更害怕我娘。
我娘去了我二姐家,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是個小女娃,就是我二姐生的娃。
然後我娘帶著我挎著籃子去了肖家。
肖大娘的兒子老早就去當兵了,家裡就肖大娘一個。
肖大娘的眼睛不好,但那時候還能看見一點,不像現在眼睛徹底看不見。
當時我娘叫我引走肖大娘,我不會引,我娘就讓我到灶房把灶房裡的柴禾點著把她引走。我隻能答應。
到了肖家,我娘跟肖大娘說她要看看產婦,萬一大出血什麼的,是會出人命的。
肖大娘還對我娘千恩萬謝來著。
我娘挎著籃子進去了,肖大娘也跟著進去了,我娘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就去灶間把柴禾給點著,然後我就喊著火了,肖大娘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等我跟肖大娘把廚房裡的那點火撲滅,我娘也從屋子裡出來了。
跟肖大娘說她閨女沒事,然後我娘挎著籃子就走。
那時候籃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肖大娘家的還是二姐家的我也不清楚了,這就是整個過程。
真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我也沒換孩子,我不過就是被我娘逼著去把肖大娘引走了而已。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都離婚了,已經夠可憐了,嗚嗚嗚……”
不管室內和室外都鴉雀無聲。
對於鄭春妮這個惡婦,大家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反正沒有好評就是的,都在心裡琢磨著怎麼罵她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