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人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程渺渺折騰一會兒也累了,鑽進空間歇歇。
抱在一起的韋家人大氣不敢出,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動靜誰也不敢吱聲。等了好長時間也沒個動靜。
一家子這才鬆口氣鬆開旁邊的人。
韋永富媳婦扶著心口,聲音低如蚊蠅,“永富啊!咱娘說的有道理,咱們走吧!
再不走咱們一家子就要被帶走了。”
韋永富小兒子若有所思,“鬼是這模樣兒的嗎?那也太黑了。”
‘啪’後腦勺被韋明拍了一巴掌,“胡說八道個啥,不怕被聽見?萬一它沒走就在門口呢?
你想死彆連累我。”
韋老太也瞪了不懂事的小孫子一眼,“那不是鬼是啥?你說說它是啥?興許活著的時候長的黑唄!
哎呀就彆研究它啥色兒了,咱就說咋跑路吧!?再待下去我這一把老骨頭就扔在這了。”
“走,高低得走。”韋永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自從看到那東西他就沒敢眨眼。
啥仕途不仕途的,現在保密要緊。“天亮就走,但你們記住,走的時候可不能胡咧咧說看見啥了。萬一給咱們扣一個封建迷信的帽子就完了。”
從他第一天到靠山屯,他就覺得水土不服。果然在這破地方才待了半個月就要全家滾蛋了。
程渺渺在空間裡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她才玩兒一天他們就要走了?真不禁嚇,還沒程家人堅挺呢。
對於咋收拾韋家人她也是動了一些腦筋的。
像對付程家一樣再收房蓋兒那絕對不行的。
凡是得罪她的人房蓋兒都沒有了,傻子都會想到是她乾的。所以隻能是裝神弄鬼了。
韋永富摸索著點起油燈,屋裡有點兒亮了,全家的膽子才回來一些。
一家子大眼瞪小眼都特彆精神。
後來韋老太帶頭開始收拾東西。
天終於亮了,遠遠的村子裡響起了公雞打鳴的聲音。
雞叫辟邪,據說鬼怕這個,韋家人覺得大白天的鬼不會出來,小心翼翼的把門口的箱子搬開。把房門拉開一道縫兒。
“娘,它不在。”韋永富撅著腚觀察完回頭告訴韋老太。
韋老太大手一揮,“都快收拾自己東西去。”
韋家人趕快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來的時候東西也不多,四口箱子裝滿了,也就沒啥了。
韋永富把箱子放平板車上,一家子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這時候正是上工的點兒,大夥兒都在領工具。韋家人這陣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趙國強還納悶呢,姓韋的咋回事兒?這都什麼點兒了還不來。
自從把他權力架空之後,這人每天早上來的都比他早,工作非常的積極。
因為每天早上他要當眾講話,他不講話大夥就不能下地。
工具就要分完了,他看見韋永富一家子推著一輛平板車從大隊部路過。
韋永富也不想從大隊部路過,沒辦法,就這一條路。要是沒推車步行倒是可以繞著大隊部走。
他打算把一家子送出村口回來交代一下工作,就說自己調走了。也不至於丟多大的人。
但他老娘像狗追的似的實在是等不及了。
趙國強,“書記,你這是上哪?這還等著您講話呢?”
天地良心,他是老實人說的是老實話,但聽在韋永富一家耳朵裡,就像是在諷刺他們一家子。
韋永富臉黑了,他覺得被嚇跑了非常沒有麵子,趙國強沒眼色的問他,他咋回答。
他含含糊糊的,“你先主持工作。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