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河挖掘秘石的本地人,留意到詭異的天色,不免驚奇。
“要下雨了?”
“秘境裡怎麼會下雨?”
“這誰知道?老祖宗說打雷下雨不入石溪,我們還是馬上離開為好。”
“不過是一點烏雲,瞧把你們嚇的!我就不走!一天能挖多少秘石,掙多少靈晶啊……”
“……”
有些人陸續走了,有些人還不信邪留在原地。
陳素心“大家撐住!”
玄明宗弟子已經持續一天一夜朝陣法注入靈力,身體已經被掏空的不行。
後麵,陳素心不知和霸刀門做了什麼交易,霸刀門的人也加入了進來。
情況才稍有好轉。
可也僅僅隻是好轉。
這麼多人和飛蟒僵持著,飛蟒皮糙肉厚,每攻擊一次陣法,就有幾位弟子受傷吐血。
竹林倒下大片,清空成一片戰場。
“師姐,我們快撐不住了。”
有弟子露出痛苦臉色,在這麼下去,就是自損靈根了。
陳素心苦口婆心的勸道“一定要撐住啊!難道大家不想給大師兄報仇嗎?趙長老那麼疼愛大師兄,我們殺了飛蟒,也是給趙長老一個交代,不是嗎?”
一句給趙長老交代,讓本想放棄的人心思立刻動搖了。
對啊,大師兄死在秘境裡,趙長老知道後,能不遷怒大家?
與其以後在宗門裡被趙長老穿小鞋,不如現在拚一把!
陣法又穩住了,陳素心麵紗下的嘴角露出笑容。
遠處旁觀的謝承運嘴角也微不可察的上揚。
陳素心很有耐心。
她一直等到飛蟒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從袖中取出一個拳頭大的蠱盅。
蠱盅被一張黑色符紙封印著,裡麵叮鈴鈴的傳出金石敲擊的聲響。
她想起謝承運把蠱盅交給她時,所說的話,“這裡麵有一隻八翅毒金蜂,能夠克製木屬性妖獸,隻不過在秘境裡,它的實力也會被壓製。仙子姐姐那麼聰明的人,一定知道怎麼用。”
陳素心“你連凝氣入門都沒有,怎麼拿得出這種東西?”
謝承運“這就是我的個人機緣了,姐姐不必多問。”
揭開符紙,陳素心把蠱盅扔進陣法。
砰——!
飛蟒以為又是惱人的法寶,一尾巴甩過來,把飛來的蠱盅擊碎。
一團金光從碎片裡飛出,速度極快,人的肉眼隻能看見它移動留下的金色殘影,以及聽見嗡嗡嗡的聲音。
飛蟒頓了一下,閃向一邊,身體盤縮起來,腦袋揚起,晃動的蛇信發出嘶嘶嘶的示威聲。
然,八翅毒金蜂遇到飛蟒,就像獵物見到美食,一開始的盤旋,大抵隻是為了確定第一口從哪裡下嘴。
等它確認完畢,氣勢洶洶衝了上去。
飛蟒從不可冒犯的霸氣,變為憤怒和惶恐。
它發出極其尖銳的嘶鳴,在陣法中急速亂竄,不是攻擊,而是在躲避八翅毒金蜂的進攻。
八翅毒金蜂是金屬性,它的尾針極其鋒利堅硬,飛蟒的防禦在它麵前形同虛設。
不一會兒,飛蟒身體上就出現了好幾個血洞,裡麵流出黑色的毒血。
飛蟒慘叫不已,龐大身軀不斷撞擊陣法,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玄明宗弟子隻能苦苦支撐,苦不堪言。
“快啊!蟄死它!”
陳素心野心畢露,貪婪的望著飛蟒後方的巢穴,發光的寶箱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