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正打著哈欠守著“皇帝”批閱奏折的高德全,突然聽到內室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響,打到一半的哈欠都給嚇得收了回去。
高德全和假皇上都著急忙慌的就往裡跑,就看見他們家穿著一身白色褻衣如今被染的滿身是血的主子從裡麵走出來。
這情景縱使高德全見了那麼多次了,可每次他都還是覺得心驚肉跳的。
“哎呦喂,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啊?怎麼這次提前一天出來了?”
平時君禦進暗室都是整整三天才會出來,就算出來了也會昏迷一整日。
所以這次高德全才會如此害怕,生怕是外邊那個不想活的搞事情,逼得君禦不得不強行提前出來。
君禦在借著高德全的力,走到床邊,剛坐下,頓時感覺喉頭一緊,側身,“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暗衛“參見主子。”
高德全“這!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君禦連忙拉住他,“閉嘴,朕沒事。”
高德全隻當君禦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一門心思想的就是讓皇上鬆開自己,他好去搬救兵。
“朕這次提前出來並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而且恰恰相反,是因為毒發的時間縮短了。不知道是不是朕的錯覺,總感覺這次的毒性沒有上次嚴重。”
君禦看他著急的模樣,忍著身體的難受,耐下性子給他解釋。
高德全仔細看了君禦的狀態
皇上這次出來確實狀態比從前的任何一次都好,而且還能在這和他說這麼久的話,而沒有直接打開暗室的門就暈倒!
終於沒那麼急著去叫太醫了。
倒了一杯水給君禦漱口,才扶著人先躺下休息。
立馬就到門外去安排幾個做事伶俐麻溜的宮女立刻準備湯池,皇上要沐浴。
另外又安排了幾個小太監去禦膳房拿了幾道清淡易消化的宵夜過來。
每個月過幾天高德全就會來這麼一遭,禦書房外伺候的太監宮女們都習慣了,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幾天貴妃在做什麼?可有什麼不長眼的人去貴妃跟前去礙眼?”
高德全一回來,君禦第一時間就問他江嫵的近況。
“娘娘這兩日除了昨日參加景嬪娘娘辦的賞荷宴,都沒出過冷宮的門,十分的安全。”
“那就好!”
高德全連忙將暗格裡放著的無海大師留下的靈藥拿出來給君禦服下,能夠迅速的調和內傷,補充氣血。
“皇上,先把藥服下,奴才已經安排白芍、白術兩人去準備沐浴和吃食了,您先休息一下。”
禦書房伺候的人裡除了正常的宮人和其他人安插的眼線外,其餘的全都是君禦的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養到大的死士,對君禦擁有絕對的忠誠。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久也沒人發現君禦每月會定時失蹤的原因。
雖然假皇上模仿得有七八分像,但是在熟悉的人麵前也很容易會被拆穿。
所以每在這個時候,君禦就會提前把必須召見大臣的重要事務處理掉,這樣假皇上除了上朝,就會一直待到君禦回來直到蘇醒。
雖然辦法愚蠢,卻是當下能找到的最好的辦法,可是今日君禦的狀態,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白芍敲了一下門,然後回話“高公公,吃食和湯池都準備好了。”
“皇上,您是先沐浴還是先吃點東西墊著?”
“自然是先沐浴。”
讓他穿著一樣一身血腥味的衣服吃東西,如何吃得下去。
趁著這個時間,暗衛立刻將這兩日的事情進度跟君禦彙報,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一番收拾下來,夜已入深。
次日,冷宮。
“娘娘,快起了,今日一早,高公公就派人來說了,皇上下了早朝就過來,時間快到了。”
寢殿裡,綠竹和紫竹兩人又和自家賴床不起的娘娘鬥智鬥勇。
江嫵死死的抓著被子蒙著頭,試圖掙紮,“一分鐘,我就再多睡一分鐘。”
她們不知道一分鐘是多長時間,但是知道這還是要賴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