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在簌簌的秋風中飛舞,漸漸迎來了凜冽的北風。
上次的事情過後,聽說餘家人回去就讓方木拿出一百六十塊彩禮給他們,方木跟他們大吵了一架,大罵他們家不要臉。
最後不知道怎麼商量的,方木和餘嬌最後還是去大隊上拿了結婚證。
沒有達到目的,張翠芬看餘嬌沒一處順眼的,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沒有去處的餘嬌去知青所跟方木擠了幾天。
知青所的人隱晦的跟方木表示,現在他已經結婚了,還把媳婦也帶到知青所來住,實在是不太方便。
方木被他們奉承慣了,現在被這樣就差指著他鼻子說他不是個男人,結婚了連和住的地方都有不起,隻覺得怒意難忍。
心裡憋著一口氣,不願意被他們看不起,說閒話,想也沒想的就說他和餘嬌已經準備修房子了,過不了幾天就會搬出去。
知青所的人看他那樣子不像假的,也就沒再說什麼。
方木吃喝拉撒都是靠著餘嬌,哪還有多餘的錢建房子,餘嬌勸他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結果方木突然發火,罵她是個眼皮子淺的,看著什麼便宜都想占,太小家子氣。
餘嬌本來是好意,被他這樣罵火氣也上來了,直接跟他吵了起來。
最後方木先低頭,隨便哄了幾句,說說軟話,就把她哄好了。
餘嬌心甘情願的從自己的私房錢裡拿了二十塊錢出來,在知青所旁邊修了一間小平房,兩個人搬了進去,過起了二人世界。
“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這才十一月呢。”
江嫵坐在床上裹著被子冷的瑟瑟發抖,跟端著火盆進來的君禦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他們這裡是南方地區,冬天冷了大多數都是烤火或者是多穿些,江嫵肯定受不了。
看到江嫵被凍的樣子,君禦有些擔心,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江嫵就已經受不住了,再過段時間肯定要生病了。
“今天天氣好,好不容易出了太陽,等晚些時候阿嫵可以去院裡曬曬太陽,我待會兒把你屋裡的東西收拾一下,過兩天給你砌個火炕,這樣阿嫵就不會被冷到了。”
那種熱炕他也隻是前幾年去北方辦事的時候見過,還沒有自己動手做過,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本來是準備拿自己屋子先試著砌一個看看成不成,成功了再跟江嫵說的,但是他實在是看不了阿嫵被凍的樣子,就直接說了。
江嫵一聽,眼裡瞬間迸發出光彩。
上輩子她衣食住行處處有人伺候,用的都是最好的,寢宮裡鋪了地暖,很多年沒有感受到這樣真實徹骨的寒冷。
一聽君禦會砌火炕,立馬就高興了。
君禦的執行力很強,吃了中飯就去縣裡找了買磚的人,買了足夠砌四個炕的材料,讓人送到村裡來。
然後又去找了擅長這方麵的人,請教了一下,人家一聽他是心疼媳婦,非常慷慨的把一些技巧都教給了他。
君禦向他保證,自己隻會用在家人身上,絕對不會用這個賺錢。
畢竟這個時候有一門吃飯的手藝,稍微自私一點的人都不會這樣大方的傾囊相授,君禦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其實這種火炕很簡單,君禦沒兩天就弄好了,因為要等炕完全乾了才能開始燒火供暖,這兩天江嫵就搬到君歌屋裡和她一塊兒睡。
“姐姐,為什麼你身上總是香香的?”
躺在柔軟的被子裡,捏著被角,隻露出半張臉的君歌問著準備脫外套上床睡覺的江嫵。
江嫵上床把她抱進懷裡,清亮的聲音好聽又溫柔,“姐姐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
“我們小歌兒不也像個小火爐一樣,身上總是暖烘烘的,姐姐最喜歡抱著你了。”
江嫵怕冷,這兩天抱著君歌一塊兒睡,幸福死了。
“我也喜歡抱著姐姐睡。”
這幾天跟江姐姐睡在一起,她哥老看不慣她了。
她哥不高興,可是她高興啊!
所以就算君禦這兩天有事沒事的折騰君歌,君歌也覺得沒什麼,不過是愛吃醋的老男人的無能狂怒罷了。
她不會跟他計較的。
過分了就跟江姐姐告狀,一告一個準。
沒過幾天,江嫵屋裡的熱炕就可以了,君禦又給君歌和喬慧也弄了一個。
君歌高興的抱著君禦的大腿說“喔!我就知道大哥對我最好了,最喜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