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蛉老道沒有了一開始的輕鬆愜意,本來他想虐殺張陽來為秦無拘報仇。
現在看來要快刀斬亂麻,迅速解決這個人,免得夜長夢多。
“嗬嗬我承認小看了你!
但你不會覺得我的能力僅此而已吧?”
白蛉老道獰笑一聲。
接著便見他雙袖一撫,大片的入夢鱗湧出,瞬間便包裹了整個區域。
張陽眉角輕揚,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熟悉的入夢鱗,“嗬入夢一脈?”
上次擂台戰,他之所以中了秦無拘的入夢,一是因為他確實輕敵了,二便是他不想展露所有的底牌。
現在嘛?
隻有兩人在場,他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右腳微微一踏,如墨一般的領域向著四周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包裹了周圍千米之內。
其實入夢算的上是門檻比較高的一脈,要想修習入夢必須要神魂強大。
門檻高,也表示著威力不俗。
一般情況下,一個不察很容易中招。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碰到比入夢者神魂更強大的人,入夢就顯得有些雞肋了。
張陽便是神魂強大之人,所以現在的白蛉老道比較尷尬。
他眨眨眼看著清醒無比的張陽有些氣悶,這些年他仗著一手湮滅之雷和入夢訣,幾乎從無敵手。
沒想到現在倒是被眼前這個五階的小子克製了。
“白蛉老道,彆客氣!儘管使我入夢,說實話我還真想讓你看看秦無拘看到的場景。”
張陽舔了舔嘴唇輕笑一聲。
“”
白蛉老道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張狂的小子,心裡無比的憋悶。
“瑪德,我還真就不信了,區區五階”
白蛉老道雙眼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心中暗自咬牙。
接著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一枚閃爍著詭異光芒的印章。
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一道血光從那印章之中噴湧而出,化作一隻高達兩米的血肉傀儡!
那傀儡渾身散發著血腥氣息,其身軀由無數扭曲變形的肉塊組成,看上去仿佛是有很多具屍體拚湊而成。
咒文聲響起,那傀儡開始迅速蠕動起來,原本龐大的身軀逐漸縮小。
最終化為一團團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心血肉,如雨點般紛紛揚揚地朝著白蛉老道撲去。
這些血肉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緊緊地依附在白蛉老道的身體之上,須臾之間便凝結成一副厚重堅實的鎧甲。
此刻的白蛉老道已然麵目全非,他的身形被那副猙獰恐怖的鎧甲徹底包裹,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和一張布滿尖銳獠牙的巨嘴。
而那張巨嘴更是不時地開合,從中吐出一股股令人作嘔的黏液以及如同肉蟲般蠕動的舌頭。
張陽嫌惡的看了一眼,“什麼玩意兒?”
“嗬嗬張陽,便讓你嘗一嘗這來自煉獄的滋味。你不是體修嗎?
我這身血肉鎧甲便是用體修的血肉煉製而成。
這次看你有什麼辦法!”
白蛉老道狂笑道。
他這副鎧甲可是專門請煉器大師製作的,為了收集製作鎧甲的材料。
這些年他費儘心思才弄到這麼多體修血肉,這裡麵每一個體修的境界都要比張陽高。
張陽不是體修嗎?那便用體修打敗他!
看著惡心的白蛉老道,張陽冷笑一聲,“陽炎樓自譽為正道,沒想到比山猖之流還要殘忍。
以人煉甲與以人煉功有何異?”
把三陽三陰說成是山猖之流,在他們看來便是最狠毒的罵人。
白蛉老道自然是不能忍。
他臉色一變,“我拿來煉甲的體修皆是山猖之流,本就是替天行道,你怎能把我與山猖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