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眯了眯眼。
“如果要將我們汙染畸變,他似乎並不難做到,但他想要看到我們在畸變中痛苦掙紮的樣子,像是要滿足他的病態心理。”
輕輕點頭,想起自己後麵和血蟒交手的細節,對於對方是個變態這點,淩老並不懷疑。
“那你們又是如何活了下來?為什麼沒有被畸變?”
“這群人又是怎麼死了的?”
接連問出兩個問題,賀安國平靜看向陳凡,顯然對陳凡的說辭並不完全相信。
“唉。”
“原本我也是要被畸變的,就差一點。”
臉上露出心有餘悸的神色,在當時那種環境陳凡的確麵對的是死局。
“但那位紫袍男子好像突然得到了什麼指示,隨後突然便離開了。”
“或許那時候他看我們都已經處在了畸變的邊緣,又有四位三階在旁邊,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也可能他想將我們完全汙染成暗月生物,在走的時候沒有再對我們出手。”
“繼續。”
淩老雙眼眯起,如果說是接到指令走的,那很有可能是要在現場的一個不留。
想起後麵紫袍男子兩人對自己的圍剿,若不是自己有些手段,又通知了賀安國來支援,怕也是要交代在這裡。
“在紫袍男子走後,倒是給了我們一絲機會。”
“徐峰他燃燒了星力,天秤的光芒將我們從失控的邊緣拉了回來,而隊長……也燃燒了星力,星力燃燒後隊長達到了四階的程度。”
“隊長燃燒生命,讓我們走,但我沒能走掉,匆忙間被一人打在腦後,後麵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而至於我為什麼沒有被汙染,我所溝通的星辰對汙染有很強的抗性。”
“或許是因為受到汙染的刺激,我的星力從一階巔峰突破到了二階。”
“可能因此才保住了我沒有被汙染。”
陳凡所說一切一半是事實,而一半則是根據事實做了改編,最主要的部分便是將紫袍男子的行動線做了錯位。
這樣的錯位並不容易追查,而且有大量的事實穿插其中,乍一聽上去並沒有怎樣的破綻。
但如果細細思考,陳凡的說辭還是有破綻。
比如,屍體。
再比如,哪怕戴飛白燃燒星力,想要留下四人也並不現實,但現場四位三階詭月教眾卻是都死了。
還有最致命的一點——是誰知道現場的情況,給紫袍男子下達命令讓他一個不留,又將紫袍男子調開。
雖然這些可以以自己被汙染,沒有聽清楚或者不知道來糊弄過去,但終究會留下破綻。
陳凡深知在現在不能給淩老太多的思考時間。
又湊近幾步,陳凡麵色帶著凝重開口。
“另外,我在他們的口中聽到了一個關鍵詞語。”
“他們說,我們是給葬滅計劃的獻禮。”
“我認為葬滅計劃或許是詭月教的一個陰謀。”
果不其然,瞳孔猛然收縮,淩老二人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葬滅計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