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好比特幣的善後事宜之後,林楓同李思雪以及法務人員會合後就乘客機踏上了前往庫比蒂諾的行程。
而幾乎與此同時,在聖彼得堡郊外的某個廢舊廠房的老舊房區的一處地下室裡。
昏暗的燈光下,alexeybilyuchenko坐在電腦前。
屏幕的藍光映射在他布滿絡腮胡的扭曲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桌子上擺著伏特加的瓶子,地上散落著很多煙頭以及遍地用過的小雨傘。
旁邊的床上還有著兩個濃妝豔抹的斯拉夫裔女人在床上搔首弄姿。
不過此時的他全然沒有心情去搞,此時他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他鍵入了一串啟動代碼,調出冷錢包的頁麵,屏幕上彈出一個窗口,冷錢包中的比特幣餘額赫然顯示為“0”。
看到這一幕,alexey依然不敢相信屏幕上的字眼。
他粗暴地揉了揉眼睛,再次查看地址,刷新了好幾次,還是“0”。
怎麼可能是零呢?alexey寧願希望他自己是零都不希望餘額是零。
647萬枚比特幣,價值數億美元的資產,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不可置信的憤怒從心底竄起,猛地燒透了他整個人。
他一把推開鍵盤,站起身,踢翻了桌子上的伏特加瓶,濃烈的酒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該死的!這不可能!”
他咆哮著,眼神中滿是憤怒,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剛才還在搔首弄姿的兩個女人瑟瑟發抖,蜷縮在床上,完全不明白怎麼突然會這樣。
alexey又猛地坐下,重新打開電腦,調出錢包的交易記錄。
然而,就像一場惡作劇,記錄中什麼都沒有,仿佛這些比特幣從未存在過。
不過這記錄也太乾淨了,乾淨地像是被精心打理過一般。
他把鼠標狠狠地摔在地上,臉上的肌肉開始不由自主地抽動,惡狠狠地罵道,“哪個混蛋乾的?!”
“誰他媽敢陰我?”他冷冷地吐出一句,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怒火。
在極度暴怒的情況下,alexey依然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而是仔細尋找各種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但偏偏一無所獲。
能做的這麼乾淨,難道是遇到了一個超級高手?還是說遇到了背刺?
alexeybilyuchenko可不認為他有招惹什麼超級高手。
即便是招惹了超級高手,超級高手想要在網絡上找到他的痕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畢竟他在網上雖然也會捉弄人,但用的從來都是影子,而且還不是本體的影子。
都是幾重跳轉之後的留下的漣漪而已,從這類影子逆向追查到他自己幾乎不可能。
而且即便追查到自己,自己那麼多線上資金為什麼卻安然無恙,一些毫無防備的財產反而安然無恙。
偏偏是隱匿地最深的這筆比特幣出現了問題。
這不符合一般的黑客攻擊情況。
他不禁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同夥身上。
隻有aleksandrverner有可能知道他們設置的那個遠程端口來悄無聲息地完成這一切。
被更牛逼的黑客針對了,他不覺得有什麼。
這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但如果是同伴的背刺他絕對不能忍受。
aleksandrverner和他是老搭檔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懷疑自己人。
然而在反複查驗沒覺得外部入侵的痕跡後。
他不得不將懷疑的目光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同伴aleksandrverner身上。
而一旦開始種下懷疑的種子,很多事情他仿佛一下子就清楚了。
此前alexeybilyuchenko的觀點是認為比特幣到手之後直接轉換成萊特幣之類的其餘形式的貨幣就好。
而後再慢慢想著變現的事情。
而aleksandrverner卻非要煞費苦心另外找人說要搞一個比特幣交易平台。
一旦比特幣平台正規化之後,他們就能徹底洗白上岸了。
現在想想aleksandrverner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什麼洗白上岸啊?
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分明就是想拖住自己,實則懷有的是獨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