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的歲月裡,大家攜手……
今天是1960年1月1日,新一年的……”
趙常山聽著廣播。
懷裡是八月的狗頭。
一大早,中秋都會出去跑一圈,後來加上了十五,有時候八月也會去。
可這個狗子是個賴狗,趙常山去它才去。
就算趙常山再牛逼,他也追不上撒歡的狗子,不然他就是神了。
可懷裡的狗子就是想讓趙常山去追它。
狗才追它……呃……
追它的也隻有十五那個真狗。
現在十五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
在狗界也是妥妥的型狗。
奈何是個實打實的舔狗。
而八月還不感冒的那種。
哎……
倆狗沒事就上演一套富少型男追灰姑娘的戲碼。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就是60年1月了。
過得真快。
轉眼來到這裡的時間就已經是5年。
不過趙常山把眼光放在外麵的時候,心底又是升起一陣無助。
主要就是到現在,天沒有下一場雪。
這已經不是說什麼天旱了,而是天災了。
而且這幾天聽廣播,說的可不是一點點地方,而是從長江以北開始,天氣就不正常了。
為啥?收音機裡有天氣預報。
趙常山可是連續做了一個星期的數據。
肯地圖就是全國中心以北,到現在,沒有一滴雨落下。
趙常山能猜到的也就這麼點。
可實際上比趙常山猜到的還要厲害。
殊不知在一個地方已經開了不是一次兩次的會議了。
不是彆的,而是上麵收糧的公文已經下了。
也就是說,算上今年全部的麥子和一半的玉米,剛好頂上。
一屋子的人已經連續抽了三個小時煙。
為首的老頭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發出砰的一聲。
眾人看著這個拍桌子的人,各個都是一眼的血絲。
“交了,通知裝車,分出一部分駐紮人員裝車,一兩糧食都不能少,我們可以吃糠咽菜,但是有些人……不行。
不就是苦一點嗎?老子又不是沒有苦過嗎,當年可是比這難多了,老子不也過來了?
從今天開始,縮衣節食,再苦能苦多久?也就到秋收,幾個月的時間而已。”老頭說完,就和倔牛一樣的看著全部人。
砰……
又一個人站了出來。
然後是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
“執行命令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
然後就是大批大批的糧食被運送上車。
接著一條條的命令被下達了下來。
很多軍墾農場的人都是呆的。
一個月36斤?然後就是一個月5兩肉,二兩油。
這……
以前可是48斤的,這也才勉強吃飽而已。
這還不是最少得。
少的是那些隨軍而來的家屬,他們的定量隻有28斤,肉更是隻有2兩。
怎麼辦?
每個人的心都是起伏不定的。
還有的則是紛紛給家裡寄信或者發電報。
不過得到的回信更讓人絕望,全篇就一個字,要糧。
為了不讓定量外流,上麵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準以任何方式方法讓糧食從這裡流出去。
本來就吃不好,還要把省下來的糧食送走,要是以前一月60多斤的糧食的時候,也不說啥。
可現在吃都吃不飽,寄出去糧食了,那就隻能等著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