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回來時遇到了孝謙,對他一番冷嘲熱諷後回來卻心情異常低落。她不想見任何人,拒絕了十三姑的所有安排。
門吱呀一聲開了,淩心心煩意亂地埋怨道“都說了今天沒心情,不想見......”淩心一轉身就看到孝謙站在門口。
“女兒啊,我也沒辦法。謙少爺指明了要你陪。”十三姑賠著笑臉說道。淩心側過臉沒有理會,也沒有拒絕。十三姑便對孝謙道“謙少爺,那我先走了。”說著就關上了門。
“你來乾什麼?”淩心背對著孝謙冷冷地說道。
孝謙坐了過來道“來看你。”他給自己倒了杯茶。
淩心兀自擺弄著手裡的團扇,淡淡地說道“十三姑買了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謙少爺不去看一看嗎?”
孝謙嘴角微微一敲,明顯感覺到濃濃的醋意。“沒興趣。”
“怎麼?謙少爺開始修身養性了?”淩心嘲諷道“還是有了真正心儀的女子?開始不進任何女色了?”
真正心儀的女子?這句話倒是讓孝謙隱隱地感覺到心頭一凜,但瞬間而逝。他挪動了一下鼓凳靠近淩心,湊近她的雲鬢,柔聲道“你也知道,沒有什麼女人可以鎖住我。”
他的語氣依舊輕佻,他的笑容依舊輕浮,他的手依舊不規矩。孝謙這個樣子倒是讓淩心寬心不少,這才是她認識的孝謙,這才是她愛的孝謙。孝謙流連在脂粉叢中,淩心反而歡喜,她真的喜歡這樣的孝謙嗎?淩心隻知道,隻有這樣的孝謙,才會來找她,才會留在她的紅羅帳中。淩心斜眼看了看他,眼神顯然柔和了不少。
“是嗎?我可不信。”淩心眼神一挑,嘴角含春。
孝謙怎會不心領神會?他伸出雙手,攬住淩心柔軟纖細的腰,“現在你隻要相信,我要你就行了。”他輕輕含住淩心的耳墜子,雙手在她身上溫柔地遊走。
孝謙的嘴唇觸碰到淩心的耳垂,惹得她春心蕩漾。淩心配合地伸手挽住孝謙的脖子......孝謙依舊那麼溫柔,此刻淩心想起了孝川,但想起來卻覺得甚為肮臟,她不願意想起來,甚至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接納孝川。
“怎麼這麼多傷痕?”除去了衣衫,孝謙背後橫豎交錯,剛愈合不久的傷痕展露在淩心麵前,看得淩心一陣心驚膽戰。“這......這是怎麼回事?”
孝謙卻顯得很輕鬆,“哦,這是我爹的傑作。”
“難怪你......”淩心忽然明白了一切,感到無比內疚,她錯怪了他。她含淚親吻著孝謙身上的傷痕,“我......”淩心不想把“錯怪你”說出口,想到自己那麼輕易地相信了孝川,就很恨自己。
孝謙笑了笑,輕輕摟著她,不在乎地說道“哭什麼?已經不疼。”
“你騙誰?都這樣了,還說不疼?”淩心看著就覺得心疼。
“就算疼也過去了。”孝謙笑道“你不覺得我身上多了幾條疤痕,更顯男兒氣概了?”
“你就是這樣,總是沒個正經話!”淩心躺在孝謙懷中,享受此刻的歡愉。
突然有人敲門,“淩心!淩心啊!你出來一下。”這是十三姑的聲音,顯得很急促。
淩心隨意地穿上睡袍,有些不樂意地開了半扇門。“十三姑,什麼事啊?”
十三姑朝裡麵看了看,已經知道他們倆在乾什麼。她輕聲道“快下去看看吧,川少爺來了,我推不掉,這會兒正吵得厲害著呢。”
提到孝川淩心就厭煩起來,“我不想見他!”
十三姑為難道“可是推不掉啊。要是讓他跑上來,這哥倆......哎喲,可要鬨笑話嘍。”
“行了。我去看看。”淩心返身回去在孝謙耳邊道“有點事兒,我下去看看,馬上回來。”
孝謙笑了笑,“很多人喜歡你?去吧,我等你。”
淩心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孝川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淩心很討厭。她來到一樓的包間,孝川喝多了,臉上泛著紅。他一看到淩心,就快步走到她麵前,“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見我!”
“嬤嬤,替川少爺找幾個漂亮姑娘吧。”淩心甩開他的手,回頭對十三姑說道。
“我不要!我就要你陪我。”孝川大聲拒絕道。
“是我不要你啊!”淩心生氣地瞪著他,十三姑見狀忙關上了房門,怕他們影響彆的客人。淩心推開他道“你一直在騙我!孝謙根本不是有了新歡,而是被你爹打得不成樣子。而你卻騙我!我恨你!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孝川伸手指著樓上,“現在在你床上的是不是他?啊?”
“是啊!就是他!”淩心也不怕承認。
“他這麼多女人,你為什麼偏偏喜歡他?”孝川怒道“飄香院哪個姑娘他沒碰過?你忘記了嗎?你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你這麼說你三哥,難道你不是嗎?”淩心反問道“你三哥拈花惹草,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可以說比你三哥更甚!”
“但是我喜歡你啊!”孝川抓著淩心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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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喜歡的是孝謙!”淩心又一次掙開他的手。
“哈哈~~喜歡?你說你喜歡我三哥?”孝川突然大笑起來,“一個婊子也好意思說喜歡?什麼男人都能上你的床,喜歡?可惜人家根本就把你當作泄欲的工具而已!”
突然,門被“砰”一聲踢開了,還沒看清楚是誰,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孝川臉上。
“誰敢打我!”孝川捂著臉抬頭一看,正是孝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