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要遠行,孝謙在淩心那裡膩歪到很晚才回家。剛到家就看到有富叔在門房打盹兒。孝謙心裡一個咯噔,心道莫非是等我的?他輕輕搖了搖有富。
有富醒過來看到孝謙忙揉了揉眼睛,“三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在房裡等你呢。”
“又等我?”孝謙的臉上不由地抽搐了一下,難道自己去飄香院的事情又讓父親生氣了?“在哪兒呢?”
“書房裡。等了好一會兒了。”有富帶著他往裡走。
孝謙心情忐忑起來,彆又是一頓罵......轉眼就到了父親的書房,有富進去通傳了一聲後出來讓讓孝謙進去。跨進門後孝謙規規矩矩地往裡屋門口一站,“爹,您找我啊?”
“嗯。”鐘進賢放下手裡的書摘下眼鏡道“回來啦?怎麼這麼晚?莊子上早就落鎖了。”
“我......”孝謙癟了癟嘴,支支吾吾的。
鐘進賢抬頭看看他說道“你和孝川都是風流成性的主兒,但是你們有一個很大的區彆,你知道是什麼嗎?”
“嗯?是什麼?”孝謙瞪大眼睛看著父親。
鐘進賢起身走到兒子身邊看著他,“你在外麵雖然胡鬨,但從來都不會夜不歸宿。這就是你還有希望的地方,也是為父不曾放棄你的理由。”
“爹......”孝謙有些吃驚,父親怎麼知道自己在外玩樂的原則?這是父親頭一次和他如此平靜地談論他在外麵的風流。
鐘進賢把剛才翻閱的書放回書架上。“彆以為你們在外麵胡鬨我一點都不知道。”
孝謙抬頭看著父親,他的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想起來孝謙不由地冒出冷汗來,畢竟上次那頓鞭打可讓他整整躺在床上一個多月呢。
看到兒子一臉困惑,鐘進賢便笑了笑,道“怎麼?你不相信?”
“不!我......我信。”孝謙忙說道“爹那麼英明,怎麼會不知道呢?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鐘進賢笑問道“隻不過為什麼明明知道卻當作不知道?”隻見孝謙微微點頭,“哈哈~~”鐘進賢笑了笑,“知子莫若父,要是每次你在外麵風流快活,回來我就結結實實揍你一頓,想必你早就被打死了。隻要你不過分,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孝謙也兀自衡量,看來這次父親不會責罰自己。“爹,既然如此,那麼您也放孝川一馬吧。關他幾天就算了。”
“你不用替他求情,對他,我自有主張。”鐘進賢避談孝川,他拍了拍孝謙的肩膀,說道“明天就要走了,你到了那裡記得把事情辦得漂亮些。彆給我們鐘家丟臉,知道嗎?”
“知道了,爹。”孝謙笑道“我會替爹您做足麵子的。”
“你這孩子,就知道嬉皮笑臉沒個正經。”鐘進賢看著人高馬大的兒子,似乎在他眼裡他依舊是那個從小就愛調皮搗蛋的小魔怪一樣,“你是去辦正經事的,可彆到處拈花惹草。”
“嗯!我不會!這幾天我做和尚。”孝謙依舊笑嗬嗬地說道。
“臭小子!”鐘進賢拍拍他道“去吧,很晚了。快睡去吧。明天彆誤了時辰。”
從父親房裡出來,孝謙感覺到了疲憊,他很想把自己扔到床上去。往回自己的院子走去,經過那棟小樓,他不由地駐足。小樓上依舊亮著昏暗的燈光,一個人影上上下下地浮動著,是她......她又在......
“笨得無藥可救了!活該被二娘欺負!”孝謙不知道哪裡來的氣,扭頭就快步往前走。
孝恒放下書,從口袋裡拿出鍍銀的懷表,已經過了子時。再看看躺在榻上的小魚,她睡得很熟,真的有些不忍心叫醒她。但是沒有辦法,她如果不回去睡覺會被人發現他們兩個的關係。孝恒坐到榻邊,側頭看著她,輕輕地捋了捋她讓人著迷的麻花辮。
小魚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哎呀,我睡著了。”
“是啊。小懶豬,剛才給你講《聊齋誌異》呢,你倒睡著了。”孝恒問道“怎麼?很累嗎?看你睡得那麼熟。”
小魚坐起來梳理一下有點亂的頭發,“今天太太說佛堂裡要徹底打掃一下,所以一個下午都在打掃太太的佛堂。”
“你一個人?芸香呢?”孝恒倒了杯水給她。
小魚接過來喝了一口道“芸香姐要服侍太太午睡。”
“哼~~什麼服侍太太午睡!就是讓你一個人乾活兒。”孝恒很不滿地說道“我明天就跟娘說去,這麼懶的人,應該讓她去做粗重的活兒。”
“你可彆這麼做。”小魚忙勸道“你倒是一時解了氣,留我在家可就難了。”
孝恒歎了口氣,也知道剛才是自己一時嘴快,“唉~~你呀。”他攬著小魚說道“遲早有一天我不會再讓你受這種氣。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嗯!多少時間我都願意等。”小魚側過頭湊近孝恒,他的臉上寫著誠懇,眼裡透著愛意,小魚相信自己心儀的男人,一定不會辜負自己的一片癡情。“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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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
“不!”小魚把剛起身的孝恒按回榻上,“我自己回去吧,彆讓人瞧見了。”
“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了,能有誰瞧見?”孝恒拉著她的手說道“讓我多陪你一會兒。”
小魚聽著心裡一陣陣暖意,她湊近孝恒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還是不用了。就幾步路而已。我走啦。”說著就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