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的生日宴,一身紫色晚禮服,手指白皙而修長,每一個指節都仿佛經過精心雕刻,展現出一種優雅而自然的美感。
此時這隻讓人移不開眼的手,戴滿了鑽戒,正被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牽著。
李會長牽著她,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仿佛他牽著的是九天神女。
三十出頭的女人,保養的像一件藝術品。
而她真的就是一個藝術家,李會長就是參加畫展遇到的她。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每年專門為她舉辦的畫展,不下十場。
一幅畫作就可賣到幾百上千萬。
“各位來賓,百忙之中,參加愛妻今日生辰,在這裡不勝感激,各位落坐,等下酒會即將開始。”
悠揚的小提琴,在歡慶中慢慢響起。
李會長台上講完話,攜著秦姨款款走了下來。
秦暮雪放逐的目光,不經意看向門的方向。
“暮雪,廷鎬他總有一天會接受你的,這個急不得,這孩子我了解,隻要答應的事,他就會辦,今晚肯定會來的。”
秦暮雪嫣然一笑,“她是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呢!”
“成了李氏家族的媳婦,這點容人之量還能沒有嗎?”
隻是一個微笑,李會長的骨頭都要酥了,“廷鎬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到,李家的事業,我怎麼能放心交給他。”
秦暮雪抬起那雙精致的手,給這個男人整理了一下領口,彎彎的睫毛忽閃,愛意濃濃。
“孩子要慢慢調教才能成材,生意上的事,他是比不了雲楷,可也要給他些機會,畢竟是李氏家族的長子。”
“家和萬事興,兄弟齊心才能讓集團更好的發展下去。”
李會長拉著自己納的小妻,走在席間,偶爾和政商界名流們,客套幾句。
走到僻靜處。
“廷鎬這逆子,還有五分鐘酒會就開始了,擺明讓你和我難堪。”
秦暮雪寬慰這個男人,“怎麼,反倒你沉不住氣了?雲楷不是也沒到嗎?你不能隻責怪廷鎬啊。”
李會長想撥打電話,再催一下,秦暮雪推了推他的手,“他要來,始終會來的,你催他,反倒以為是我在背後唆使。”
妻子都是為了這個家和睦,李會長感觸良多。
“暮雪,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你總是處處為彆人考慮,廷鎬母親要是有你一半知書識禮,李家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會長還是不由自主的,會想起那個晚上。
他愛上的女人,把和他私生的孩子交到他手裡,從樓頂一躍而下!
濃稠的鮮血,殷紅了院內的地麵,死狀淒慘。
要是廷鎬母親能接納何至於此?
原配夫人又當如何,背後偷漢子,逼死人命,其父貪汙落馬,還要牽連李家蒙羞。
這樣的女人就不配待在李家,更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
“二少爺來了!”
是李雲楷。
一副金絲眼鏡,名貴的西裝,動感的發型紋理,顯得很文氣。
左手牽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小小的單眼皮,異常乖巧。
右手他牽著自己的妻子安可欣。
這安可欣穿著的禮服簡單清雅,像個鄰家女一般。
一家三口溫馨之家。
他們的到來很引人注目。
“後生可畏,雲楷成家立業,已經可以獨當一麵,難得的青年才俊。”
商界前輩們,交頭接耳不由的議論起來,無不是一片讚揚聲。
“這二少爺,又是一位叱吒商場的巨子,同輩之中不可多得,李氏家族的興盛,今後還是要靠他。”
“這年輕人不驕不躁,謙遜得體,頗有大將之風!”
唯一遺憾的是,外麵帶回來的私生子,即便這樣也是李氏血脈。
李雲楷走入場中,向前輩們致意,同輩中禮貌的握手,不以身份而怠慢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