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子黑著一張臉:“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這般無禮虧得你家還有兩個秀才。”
孟九夏插著腰同許婆子鬥了起來:“我家兩個秀才怎麼了?我哥就是毀在這朵喇叭花身上的,還好意思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來,也不知道伺候婆與母小姑子,真當自己金貴的很,滿臉坑坑窪窪要不是用了那醃臢手段,怎進得來咱孟家做著秀才夫人。”
“許朝顏喇叭花有本事你自己開口說,何必讓這婆子同我在這裡爭辯,也不瞧瞧自己長成這副德性,還肖想我大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呸。”
許之言就納悶兒了,她到底長得啥德行啊?不但被那話少活少的相公嫌棄,還被這小姑子嫌棄。
不會真的是醜的慘絕人寰,無法見人吧,就算是滿臉青春痘,那也不至於吧?她此刻倒有些不自信了,在現代她可是巴掌小臉,黃蜂腰許婆子見她靠近。
趕緊伸開手臂攔下來:,語氣急速“姐兒你不要出來。”
許之言已接受了她現在古代的名字,同她就一字之差而已。
許婆子:“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有我對付就好,趕緊進去麵把那紗巾戴起來,記得塗那藥膏。”
緊接著又傳來一句狠毒的罵聲:“喇叭花,還好你有覺悟趕緊撒泡尿,照照你那鬼德性。”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許婆子“哐當”一聲,把門關了起來見她正要攬鏡照看自己,她趕緊一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姐兒,你可彆往心裡去,那丫頭片子懂啥,你這臉上就是一些暗瘡而已,過些日子就好了。”
許朝顏此刻已經看見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尖叫起來,媽呀,這是哪裡來的鬼呀,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鏡中那滿臉青春痘,暗瘡的自己,有的還在冒著黃水流膿。
看的她一陣惡心,想yue出來難怪男主看不上她,不知道他昨兒夜裡是怎麼忍著那個惡心勁兒行禮的。
許婆子見姐兒那般反應,趕緊安慰道:“不用擔心,老爺已經尋遍名醫給您開了不少方子,咱把那藥一副一副的試著我就不信了,這些小疙瘩它還不去。”
說完之後便端了一些吃食過來:“姐兒啊!你還是趕緊用些早膳吧,昨夜你也沒吃多少東西,估計早就餓壞了。”
許朝顏在婆子的幫助下,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臉龐。當她看到桌子上的早膳時,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驚愕的表情。
隻見桌上擺放著一盤香氣撲鼻的紅燒肉、一盤麻辣誘人的麻婆豆腐,還有一盆不知是何物經過油炸而成的食物。
這樣的飲食實在是太過油膩了,她心中暗自思忖道:“吃如此油膩之物,臉上的痘痘怎麼可能會消下去呢?”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表示出不滿和擔憂。
許婆子察覺到許朝顏的神色變化,以為這些菜肴並不合她的口味,於是急忙解釋道:“姐兒啊,請您暫且忍耐一下,咱們剛剛嫁入孟家,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夠熟悉。等到晚上,老奴會再去準備一些美味可口的飯菜。這些都是你平時喜歡吃的,您就先湊合著吃幾口吧。晚上老奴一定給您做那道你最愛吃的燒雞和肉煎餅子。”
許朝顏眉頭皺的更深,這般高熱量,容易上火的東西吃多了不長痤瘡才怪,原主這具身體估計新陳代謝沒有那麼快,又吃這些高熱量的東西,還有這紅紅的辣椒不上火才怪。
她把碗輕輕的推過去:“給我準備一些清淡點的食物吧,一大早這些油膩膩的看著就吃不下去。”
她才把這句話說完,那孟九夏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喇叭花,你真是厚顏無恥一大早居然吃的這麼好,你知道這是我們一家幾天的口糧嗎?你既然嫁到我們家就要守規矩,這些好吃的東西自然是祖母還有爹娘吃。”
說著就要去搶她桌上的那些東西,許婆子趕緊像狗護食一般攔下來。
許朝顏被吵的頭疼,昨天晚上那一杯酒下去,暈乎乎的腦袋都還在隱隱作痛,今日這小姑子跟個尖叫雞一樣,吵了一陣這會兒又過來,煩躁的很。
她擺擺手:“你趕緊拿走吧,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膩的慌。”
許婆子一臉不可置信:“姐兒,你讓她把這個都拿走,你到時吃什麼?”
這些東西可是她天還沒亮就去廚房搗鼓出來的,孟家沒甚好東西昨兒辦酒宴倒剩了一些,她好不容易弄過來的。
“夏兒,夏兒。”
這時外麵傳了一道呼喚聲。
孟九夏把桌子上那些吃食一股腦兒的搬了出去,趕緊往外跑去。
“娘我在這裡馬上就過來。”
當李三娘見女兒手裡捧著那些食物時,眉頭皺了皺:“你捧著這些東西做什麼?這些不是給你嫂子吃的,你乾嘛同全都拿出來,對了瞧見你大哥沒有?”
孟九夏露出鄙夷的笑容來:“就她還能當我大嫂,那朵喇叭花也配。”
李三娘眉頭又皺了一下語重心長的道:“昨天晚上我說的什麼?你是不是不長記性?還是要讓你爹罰你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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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夏這時才安靜下來輕聲道:“大哥一早就出去了。”
李三娘有些擔憂的樣子:“九和他一早就出去了,定是還沒有用過飯這孩子一大早能去哪裡”
孟九夏便在那裡添油加醋,決定先告一狀再說:“娘,你不知道大哥肯定是心裡不樂意,昨天晚上逼著他進了那喇叭花的房間,你讓他一個人出去走走,或者找人訴訴苦”。
許朝顏和婆子來到外麵小院,正好聽見母女倆說這話,她那臉上一片自然人家為什麼心情不好?她們兩個心裡清楚的很。
她摸了摸臉上的麵紗有些心虛,她不會梳這裡的發髻,婆子幫她挽了一個發髻,插上一支銀簪。
她瞥一眼自己妥當的衣著便往母女倆方向走過來。
李三娘瞧見她們過來臉上揚起溫婉的笑容:“顏兒。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趕緊過來用早膳,家裡有些亂你彆嫌棄。”
“不嫌棄。”
幾人在桌子旁坐定後,頭發花白的婦人瞥了一眼許朝顏,不鹹不淡的說一句:“以後用飯早些過來,一屋子人都等著你,大家夥還有事情要做。”
許朝顏見桌子上一盆菜稀飯,那湯水清的可以照見人影,一盤子雜糧煎餅還有一碗看不出來什麼菜,估計是昨兒婚宴剩下來的。
她初來乍到怕彆人看出破綻,不管她們說什麼,她也隻是嗯,嗯點點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