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聽的明明白白,那婦人說她一臉膿瘡痘痘上火嚴重的很,他以前倒是沒有注意這些問題,隻是覺得她一臉膿瘡平日裡又喜歡吃的油膩辛辣,不長才怪。
他突然想起來以前無意中聽過齊天賜那幾人說過,這陰陽調和女子膚色更加豔麗紅潤,說完之後還笑的一臉猥瑣,他羞的趕緊離去。
今日許朝顏又被人奚落一番,嘲笑她沒有夫君自己就是她豢養的小白臉,這句話他怎麼聽的下去,有些恨鐵不成鋼她難道就不能理直氣壯的回一句嗎?
那婦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貪婪和考究,他被看的有些瘮的慌,他平日裡最討厭彆人說他長的白了。
爹娘從來沒有讓他下過田地,說這雙手就是拿筆杆子的命,所以他的膚色才白一些,這段日子經曆太多他又整日不怎麼見陽光,膚色更加白起來。
孟九和感覺臉頰滾燙,他都做到這一步了,這人怎麼還跟個木頭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紅著一張臉看他做什麼,之前膽子不是挺大地嗎?
他隻是提前解釋一番,他怕自己直接會嚇到她,所以才有了這一幕,結果人家跟個二傻子一樣不領情,搞得好像自己需求不滿一樣。
孟九和又往裡麵挪了一些,甕聲甕氣的開口“你上火了。”
她們還是洞房花燭夜有過一晚,平日裡就是睡素的,素的不能再素了。
孟九和手也有些顫抖起來,許朝顏這才反應過來這人說的什麼意思,他把那個婦人的話聽進去了,這是打算同她一起沉淪順便睡個葷的。
許朝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會她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孟九和臉色有些不好,他都拉下麵子了這人怎麼還恥笑他,他一雙眸子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許朝顏知道這人好麵子,趕緊要替他把衣裳係好,一邊解釋起來“那人胡謅的,你可彆聽人瞎說。”
孟九和一把拽住她的手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問“當真如此。”
許朝顏感受著手腕傳來的溫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肯定是胡謅的,這你也信啊?再說了你下得去口嗎?”
孟九和手上的力度鬆了一些,剛剛隻是麵頰通紅,這會連耳根子也紅起來了。
他有些難以啟齒,他是讀書人這種話怎麼能問出來最後心一橫說了出來“那婦人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我以前無意中聽齊天賜他們說過。”
許朝顏就這麼看著他一陣愣神,半天反應不過來,這書呆子剛剛說什麼。
為了掩飾尷尬孟九隨口找了個借口。
“我去熄燈。”孟九和往桌邊走過去。
許朝顏在後麵叮囑他“你小心一些,彆磕著碰著了。”
當兩人躺在床上時,孟九和感覺自己心砰砰跳個不停,怎麼也安靜不下來,許朝顏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平日裡就是嘴嗨而已。
今晚見孟九和的這番異常動作,她又歎口氣,估計這人是在想償還恩情,畢竟自己任勞任怨的當牛馬,這些日子他看在眼裡,她才不要趁人之危。
孟九和見她沒有動靜偏過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人,透過微弱的月光見許朝顏臉上有一層柔柔的光籠罩在身上,莫名的讓人覺得心安。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許朝顏嚇一跳,身子跟著有些輕顫起來,拍著胸脯埋怨起來“你嚇死我,大半夜的伸手乾嘛呢?跟索命鬼一樣。”
孟九和輕輕的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身上的被褥也跟著滑落下去。
許朝顏怔怔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這是把那婦人的話當真了,她就是糊弄你的,你彆因為所謂的道德良心這些委屈自己,再說了這些日子做的這些我也是甘願。”
她在心中吐槽我不願意能行吧?在以夫為天的時代,不把你治好她難道當寡婦啊?成天被人說閒話,不三不四的人過來勾搭,她倒是寧願守著他過至少看著也讓人賞心悅目。
孟九和見她叭叭說個不停,他眼神有些許變化起來“我沒有。”
許朝顏把他垂下的頭發往後攏了一下,有些自嘲的開口“我這破臉你下的去口,不嫌棄惡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孟九和一個輕柔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她睜著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也反應不過來,這人未免犧牲太大了吧?這俗話說的果然沒錯,燈一熄鬼都是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