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將那麼多財產贈予我?”
過去我還驚歎周稟琛到底是什麼心思,為什麼無償贈予我一大筆財產。
但現在看來,那筆財產對他來說也隻是九牛一毛。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相信,一個男人會因為愛一個女人,給她那麼一大筆財富。
更何況在被綁去緬北前,我壓根就不認識他,他為何會對我情根深種?
周稟琛此時麵對我的步步緊逼,剛剛緋紅的臉不禁白了又白,再沒了剛剛麵對其他人盛氣淩人的氣勢。
他沒有回答,而是當著孩子的麵,竟一把扣在我後腦勺上將我拉向他。
一股濃鬱霸道且帶著灼熱氣息的吻就這麼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如果昨天我還想著可憐周稟琛得病和他玩玩,但如今感受到他如此真摯的愛意,便再也無法以玩弄的心態去麵對他的感情。
我掙紮著想去推開他,他卻死死摁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窗外再次有雨落下,劈裡啪啦落在車頂上猶如男人如擂鼓般捶打的心跳。
我的手抵在他胸前,能明顯感受到那顆跳動的心臟隔著布料滾燙的溫度傳入我的掌心。
麵頰上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我臉上。
似是他的眼淚,一滴又一滴。
順著我滿是粉底液的臉頰,流入口腔中,味道怪異難聞。
但他卻好像絲毫不嫌棄般,攬過我的腰將我拉進他懷中。
自從再次相見,這個男人就好像變得格外敏感脆弱,一和我接吻就會落淚。
一時間,我頭腦亂成一團,忘了去抵抗,甚至沉淪其中。
這個吻,綿長,久遠。
他就像上次一樣宛如想了好久,要彌補長久的缺憾般,不肯停下來。
直到我們兩人肺裡所有的空氣都被擠壓殆儘,他才像快要溺斃的魚般放開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啊……爸爸媽媽是口渴了嗎?我這裡有水壺!”
從剛才就一直坐周稟琛腿上的辰辰此時驀地仰著頭舉著背著的小水壺朝我們倆眨巴著大眼睛。
此時小小的他被我們剛才的舉動擠在縫隙中,早已憋得滿臉通紅,但依舊乖順得像個安靜的小美男。
周稟琛揉了揉他柔順的發頂,炙熱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我仿佛被燙到般移開視線。
不難想象,如果此刻的我還是個大活人,估摸著早就臉色爆紅,沒臉見人了。
尷尬間,一通電話恰好拯救了我們倆。
周稟琛接起電話,眼神卻依舊一瞬不瞬凝著我。
下一秒,他神色大變,聲音也跟著拔高了幾度,“你說什麼?”
“頭顱找到了?”
我也跟著坐直了身體,瞬間緊張起來。
第一次,我看到眼前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男人竟顫著手掛斷了電話。
“怎……怎麼了?”
我磕磕絆絆地問,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頭顱找到!
難道是他們已經找全我的屍體了?
那不就意味著我立馬就要消失?
聽到我發顫的聲音,周稟琛終重新看向我,“對,他們說距離上次機井不遠處的河岸邊又發現了……”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我的心早就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