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稟琛開車將辰辰送去早教,便和我一同去了張律師的律師事務所討論關於我離婚的案件。
張律師將那份要季臨霆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重新打印攤在桌麵上,問我,“你要是想儘快離婚,我覺得你可以在財產分配上做一些讓步。”
我默了默有些驚詫,在這之前張律師都是義憤填膺讓我務必將財產全部奪回來。
現在卻讓我分割一部分給渣男。
張律師見我麵色不好,瞥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周稟琛,雙手交疊思忖片刻認真道,“喬小姐,你要知道錢是身外物,畢竟剛才那個姓季的都拿稟琛的身份威脅你們,我怕……”
我身子一僵,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這些錢,對周稟琛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況且這些錢本來就是當初他贈予我的,怎麼能臨到頭來,讓他因此背上男小三的罵名因小失大呢?
我攥緊了早已乾癟的拳頭,早上起來時,我還特地給這雙手塗了不知多少粉,才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張律師以為我想要的是那些錢。
但其實我不過是不想那些傷害過我的人過得好。
更重要的是,我想拿回這些錢還給周稟琛。
我和他非親非故,如果他能照顧辰辰,已經是我最大的恩人了。
“就按初願的想法來,我沒關係的!”
周稟琛突然出聲打斷了我沮喪的思緒。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臉上的表情極為認真,“隻要她的心在我這,我願意做男小三!”
原本正在喝水的張律師“噗”一聲,口中的水儘數噴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盯著周稟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那個高嶺雪蓮的冰山好友,那張零下100度的嘴會說出如此不知廉恥、道德敗壞的話。
就連我也驚住了!
以周稟琛的身家財富,即便有病,也是大把女人趨之若鶩,何必做這種事自掉身價呢?
況且他們這些身處高位的人,最怕的就是這些負麵新聞。
一旦曝出,對他們的公司都有極大影響。
這時,張律師派去監督喬家人搬房子的人打電話過來,告知喬時曜已經從房子裡搬出來並上交了鑰匙,但要求必須見我一麵。
至於喬家父母那套老破小,他們一直堅持不肯搬。
但據說今日那套老破小裡莫名多了好幾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大師,還貼著符咒在那做什麼法事。
張律師聽得一頭霧水,放下電話時都忍不住笑噴了,“這喬家兩個老人怎麼回事?是想做法事給他們寶貝女兒改命嗎?”
我坐著一動不動,心底咯噔一下,額上不由冒出冷汗來。
這肯定是喬芷纖乾的!
她肯定早就看出我不是人,現在找大師對付我了。
正惶恐不安時,周稟琛握緊了我的手,莫名來了一句,“彆怕,他們傷不到你的!”
我直接怔住,回眸望向他瞪大了眼眸。
他這是知道喬芷纖請那些人來抓我?
知道我不是人?
“放心吧,那女的估計隻是做垂死掙紮,估計又憋什麼壞騙你父母!”
周稟琛的手很溫暖,緊緊包裹住我的手時還輕柔地摩挲著,伴隨著他溫柔的話語令我有一瞬間的放鬆,鼻頭也是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