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半山彆墅時,我整個人還沉浸在薑汐的話中無法回神。
我問薑汐,在張律師和李助理中喜歡哪個?還是對喬時曜餘情未了?
她說,她對喬時曜已經毫無感情了,至於其他兩個,她好像都喜歡。
臨走時,她拉住我意味深長道,“寶,人生就這麼短短數十年,有什麼想做的事我們儘快去做,彆像初願一樣連婚紗婚禮都沒有就直接走了。”
我當時盯著薑汐,感覺她的目光好像在透過姚梓彤看我。
帶著深深的不舍和惋惜。
回去的路上,一直跟著我的季臨霆也沉默不語。
似是被薑汐那句我從沒穿過婚紗辦過婚禮就死了給刺激到,就連魂體也羞愧得無地自容。
我直接無視他,看了眼時間,便開始幫著廚房裡的阿姨準備晚餐。
與平常不同,我特地多做了盤辰辰愛吃的紅燒豬蹄,並給南南做了份她愛吃的荔枝肉。
最後我看著桌上阿姨做剩下的平平無奇豬肉,麻利地切成了片。
屋外客廳的電視裡播報著今天姚氏科技股票跌停板的消息,股票分析員講解著連帶謝氏集團股份也下跌了好幾個點。
聽著電視裡股票分析員分析按這趨勢,姚氏不過一個星期就會破產,兩人緊接著又話裡話外嘲諷謝辰鈺這位謝家太子爺恐怕一退婚就會失去謝家繼承人的身份,更甚至隱晦提及姚晴晴現在已經被警方傳喚調查的消息,我不自覺唇角高高彎起。
連外人都知道謝辰鈺他一旦退婚,那麼他在子嗣繁多的謝家就什麼都不是。
連外人都看得懂,可惜謝辰鈺卻迷之自信一點都意識不到。
再過幾天,姚氏就會麵臨破產,那些自以為是的姚家人也會明白離了姚梓彤,他們家也什麼都不是!
我做完最後一份滑粉湯端上桌時,屋外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屋外訓練有素的保鏢們嚴陣以待排成兩列,為首的李助理更是十分緊張地護送南南和辰辰大踏步往裡走,而跟著後麵的周稟琛眉頭緊擰不知在和誰講著話。
我探頭透過窗戶見外頭如此陣仗,不禁好奇地問同我一起煮飯的劉姨,“他們平日裡也是這樣緊張兮兮的嗎?搞得好像有人要襲擊他們一樣?”
劉姨同樣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沒有啊,也不知道今兒個怎麼了?”
見外頭的人越走越近,劉姨在身後推了我一把,“先生快進來了,你趕緊快去接衣服啊!”
我一臉懵,扭頭就見劉姨一臉姨母笑朝我做加油手勢。
我唇角一抽,隻好回頭硬著頭皮迎了出去。
辰辰一進門就激動地衝進我的懷裡撒嬌“媽咪”喊個不停,而南南仍有些拘謹地垂著眉眼朝我低低喊了聲“媽媽”。
兩世的種種,隻這一聲聲“媽媽”如甘霖般充盈了我乾涸的心。
我摟著兩個孩子,看著不遠處朝我闊步走來的周稟琛,恍惚間記起這就是上一世活死人時我想象中的幸福場景。
周稟琛來到孩子們麵前,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兩個孩子頭。
我上前一步接過了他手中的西裝外套,垂著頭不敢去看他,拉著孩子們就外廚房走。
周稟琛怔愣在原地,看著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天回不過神來。
廚房裡,周稟琛拉開椅子,一份熱騰騰的滑粉湯擺到他眼前。
周稟琛看著眼前的肉片滑粉湯,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不由輕輕蜷起。
他瞥了眼今晚吃飯吃得格外香的兩個孩子,最後目光落在坐孩子旁邊夾菜的我身上,強壓下心底莫名升騰起的怒意,語氣儘量平和道,“你跟我去書房一趟!”
說罷,他動也不動他眼前的肉片湯,轉身徑直回了書房。
我有些不明所以,立馬跟了上去。
書房裡。
周稟琛坐在辦公椅前,雙手交叉撐於桌麵,幽深如寒潭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我,好像要將我看穿。
我心底直犯嘀咕,怯怯地關了門。
“周先生,有什麼事嗎?”
“把衣服脫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且帶著股不容拒絕的強勢霸道。
我整個身子僵住。
好像回到了緬北時,他每晚麵無表情地喊我把衣服脫了。
一如當年,無儘的屈辱感頓時湧上心頭。
我盯著眼前這個為了我可以去死的男人,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好像第一次才認識他。
“為什麼?我可是你大姨子?你這樣對得起……”
不待我說完,周稟琛就已然從辦公桌前起身踱步到我跟前,定定地望著我胸口劇烈起伏,“你,身上是不是有四十八道傷痕,你知道就在剛剛,你幾年前一起同牢房的五名獄友都遇害了嗎?”
我瞪大了雙眼,身體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後退一步,“你說那五名欺負我的獄友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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