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們的人也安插進去了,你放心,我們不會讓她有事的!”
“稟琛,你怎麼了?乾嘛不說話?”
電話裡的李隊長聽到手機砸落的異響,焦急地在電話那頭呼喊著。
可周稟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崩潰無助地感受著失明的雙眼再也透不進半點光亮,一同帶著他的意識陷入無儘黑暗之中。
意識的最後一秒,他腦海中閃現出那張他描摹了千百遍的臉,透著虛空的黑暗滿臉失落地望著他。
“初願……”
他喃喃喊著她的名字。
第一次,她的屍身在他身旁,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思念和恐懼。
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在恐懼什麼……
*
緬北,小型飛機降落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懸崖峭壁旁的停機坪上。
從窗戶向外看去,一處戒備森嚴的園區,赫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一路跟來的的女秘書殷勤地過來拉行李,隨後又掛著職業微笑搖曳著身姿在前麵開路。
我的視線不由落在女秘書風情萬種的步伐上。
一旁的姚易楓也注意到我的視線,不由皺了皺眉,有些後知後覺道,“這秘書原先是我父親的秘書,你要是不喜歡她,我就把她留在這……”
我嚇了一跳,趕忙出聲打斷他,“沒有不喜歡,你可彆禍害人家美女!”
誰知,姚易楓那張禍國殃民的少年妖精臉更黑了,“怎麼姐姐你看到我身邊有女人不生氣嗎?”
我抿了抿無奈至極的唇,虛偽地拍起了這個成熟老少年的彩虹屁,“小楓這麼帥,又這麼會打架,這麼招女孩子喜歡,我當然開心,又怎麼會生氣?”
“真的嗎?”
姚易楓羞紅了臉,驀地湊臉過來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就飛快地跑下了飛機。
我看著姚梓彤記憶中養大的小狼崽如純情的大男孩般飛奔而去,又迅速折返回來,整個人徹底呆住。
他抿著翹起的紅唇朝我飛快走來時,暖黃的曦光將他整個人籠在光亮中,宛如一副定格漫畫上的驚豔畫作。
卡其色的羊絨大衣長長的衣擺在風中飛揚鼓起。
站定在她麵前時,他那雙眼更是亮得好像要將她整個人照亮。
空曠的懸崖之巔,四周圍滿了柵欄。
他們身後是聚集罪惡無數人視若地獄的園區,而他站在小型飛機的機門口,脫下外套披在了女人身上,俯身將她輕柔抱起抱下了飛機,仿佛生怕她磕到碰到般小心翼翼。
我任由頭枕在少年胸前,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內心一片荒涼。
如果是姚梓彤還活著,她還會將他這個愛她如命的弟弟送入監獄嗎?
長長的紅地毯延綿至園區內部最核心的管理層所居住的小洋樓。
一路上,我看著每隔兩步就有的荷槍實彈看守人員,不由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裡的戒備及防守竟比當初t用作根據地的基地更加森嚴。
路過洗漱池時,有年輕的小姑娘恰好抬頭好奇地打量我,就被一旁的看守一個鞭子下去迅速低下了頭。
見到鞭子的一刹那,我驟然響起上一世被鞭打的恐怖記憶,下意識身體瑟縮了下。
姚易楓好像察覺到我的恐懼,摟緊了我的肩膀。
他停下腳步頓時沉下了臉,眼神示意身旁的人將剛剛揮鞭的壯漢綁起來。
直到壯漢跪在堂廳裡,滿眼驚恐地不斷搓手求饒,我才看清了他的臉。
剛剛鞭笞彆人的壯漢,正是當年將我打得奄奄一息的走狗。
不多時,跪在地上的人由一個變成五個。
竟全是上一世欺辱我的人。
此時此刻,五人竟默契地一同跪地朝姚易楓磕頭表示求饒。
所有園區的人無人不知姚易楓心狠手辣奪權的傳奇事跡。
年紀輕輕,就將他們老大t身邊據說是萬裡挑一挑出來放在身邊保護的死士當眾逐一斬殺,甚至連當年教導過他的師傅,他也沒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