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忽略身後的警告,奮力跑出巷子,逆著耀眼的陽光,看到被鐵網圍起來的建築,以及停在操場上的黑色橋車。
十四分部,是處理特殊事情的部隊,他們位於各國的中心城市,大樓沒有標誌,士兵們更不用穿軍裝,將大大隱於市貫徹的很徹底。
因此鐵網內外的大兵,看到跑來的女孩,以為她是走錯地方了,沒有在意。
直到看見她身後大喊抓住她的梁成建等人,才迅速戒備。
等他們動身攔的時候。
莫晚已經衝到了鐵網門口。
鐵網門裡的士兵,一把抱住她往外推。
莫晚用手肘撞擊士兵後背,見他還抱住自己不鬆手,索性抓住他腰帶,借著往後摔倒的慣性,將他從身上扔了出去。
一得到自由,莫晚還想往裡麵衝。
趕到的梁成建等人,一個個撲上去,將要跑進鐵網門的人死死按住。
正要走去橋車的幾人,聽到動靜都看向鐵門。
鐵門處的幾人,一個拚命的往前爬,幾個拚命的將人往後拉,扭打一團,場麵實在難看。
戰承鋒看到情況後,神色不明的講“老板,這裡我來處理。”
意思是讓他先走。
穿著黑色衝鋒衣,頭上幾許白發的中年男人,看著混亂的場麵,笑著講“不著急。走,去看看什麼情況。”
莫晚還沒放棄反抗。
梁成建按著仿佛有使不完牛勁的女孩,在被她打一拳後,要不是看到長官和老板過來,真想抓住她頭發,讓她給大地母親磕個響頭。
中年男人來到鐵門前,批評教育他們。“幾個大男人,連個小姑娘都攔不住,這說出去,怕是要被其它分部的人笑幾年吧?”
梁成建擰起地上的人,憤憤的講“老板,她耍詐!”
“兵不厭詐。說明還是你們的能力有問題。”中年男人說完,向他們示意。“還不鬆開。看把她打得,沒個輕重。”
梁成建滿腹不甘,還是鬆了手。
莫晚拉了拉衣服,看了眼似不太開心的戰承鋒,再看隨和親切的中年男人。
徐正輝,原是一位極出色的部隊指揮官,後麵因為一些原因從政,成立了十四分部。
莫晚上輩子沒見過徐正輝,但因為戰承鋒的原因,現看到竟不覺得陌生。
徐正輝看一身灰,滿臉血,狼狽不堪,卻站得挺直,眼睛黑亮有神的女孩,好奇的問“你這麼執意要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莫晚望著麵上祥和,實則一點也不簡單的徐正輝,想是直接說,還是委婉的提醒。
她想阻止這場悲劇,但又不想惹麻煩。
梁成建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替她講“老板,她是來找長官的。”
莫晚再次看戰承鋒,沒從他眼神讀出什麼信息來,便對徐正輝講“徐先生,我剛過來看到路上堵車。”
徐正輝和戰承鋒聞言,心裡微怔。
戰承鋒是因為她的稱呼。
徐正輝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在十四分部,都未在公眾場合露過麵,他的名字,她是怎麼知道的?
徐正輝也是第一次聽到彆人叫他先生,但沒多想,以為是戰承鋒告訴她的。
他是因為的她反常行為,意識到這句話可能潛藏著其它信息。
而梁成建隻想她快點走,彆影響老板出行,便不耐煩的講“這個時間堵車不是很正常嗎?”
莫晚望著戰承鋒。“今天特彆堵,要沒有急事的話,建議改天再出行。”
戰承鋒知道她的身份,那他應該清楚,自己這話背後的意思。
戰承鋒看了半會目光堅定的女孩,轉身對徐正輝講“老板,我給你安排直升機。”
這是在居民區,直升機太高調了。
徐正輝擺手。“不用麻煩。這小姑娘說堵車,那我就換條道走。”
換條路,或許可以避免事故的發生。
但——那些人要沒能阻止他,不會有其它行動嗎?
莫晚還是不放心。
可這個時候她要再說,就很難解釋清了。
徐正輝看灰頭土臉,還淌著鼻血,卻擔心自己的女孩,準備走的時候,想了想問“你多大了?”
莫晚瞧著他。“十六。”
“現在是讀高幾?”
“高三。”
“想過讀什麼專業嗎?”
莫晚心裡疑惑,看旁邊的戰承鋒。
他這長官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