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動了去軍校的念頭,但戰承鋒不準,她也隻能作罷,這導致她對去新學校的事,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倒不是必須要聽戰承鋒的話,隻是他對自己來說比較特殊,畢竟即使他對自己有所圖,也不至於真害她。
莫晚在管家替自己搞那些入校資料時,依在欄杆上,打量同樣破破舊舊,連蠍尾蕉都養得蔫了吧嘰的學校。
也是,隻有這種地方,才能斷絕一切可能認識她的人。
畢竟學習第二,安全第一。
莫晚打個哈欠,想找個陰晾的地方坐會,就看到管家匆匆忙忙的出來。
鐘國輝一手提著裝滿書的書包,一手拿著各種資料,來到走廊就講“少爺走吧。”
莫晚看出他神色不太對,但他不說,便也沒問。
上了出租車。
鐘國輝對司機講“去中新醫院。”
去醫院?
莫晚疑惑的看鐘國輝。
鐘國輝含糊的解釋。“你爸受了點傷,我們去看看他。”
他這麼緊張,大概擔心是自己連累他們的吧。
莫晚仔細回想,上輩子好像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會是誰對一個老人家下手?
莫晚沒想出個結果,等到了醫院,安靜的跟在管家身後。
莫洪衛傷得挺重的,一條腿打著厚厚的石膏,旁邊穿著護士服的張玉梅,邊給他換藥邊哭。
鐘國輝進去水果都沒放下,就擔心的問“衛哥,你這是怎麼回事?有報警嗎?”
莫洪衛原本在安慰媳婦,一見到他們就笑嗬嗬起來。“不小心摔了跤,沒什麼大事。對了,晚晚入學的事,辦妥了嗎?”
鐘國輝講“都辦妥了,明天可以入學。”
張玉梅連忙擦乾眼淚,勉強擠出笑來。“她伯,你看這原本是我們的事,又麻煩你跑一趟。”
“哪裡的話,晚晚是我看著長大的,做這點事應該的。”鐘國輝坐到床邊,打量一臉傷的莫洪衛,小心的問“真的不要報警嗎?還是有其它原因?”
莫洪衛閃爍其詞。“不用這麼緊張,玉梅是這的老護士,她見過的事比我們都多,要是有不對勁的,她肯定第一時間報警了。”
莫晚看左言他顧的莫洪衛,和哭腫眼睛的張玉梅,拿了個蘋果,坐到對麵的空病房上。
此時,在莫洪衛兩次示意下,張玉梅也出來打圓場,說沒事,讓他們不要擔心。
鐘國輝怕他們後麵還會受到傷害,改用另種方式,看能不能套出些什麼信息來。
莫晚在他們拉扯的時候,一圈圈,把整個蘋果皮完好的削下來。
她把削好的蘋果給莫洪衛,問“是昨天那個黃毛嗎?”
從進來到現在,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莫洪衛怔住,望著說出這話,又給他削蘋果的女兒,腦子一下轉不過來。
但他這片刻的愣神,眾人便知道了答案。
昨天那黃毛,說到底是他們舍不得給錢,才給女兒得罪人的機會。
怪不得莫洪衛怎麼也不肯說。
張玉梅此時非常後悔,沒有為丈夫打好輔助。
鐘國輝也暗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道上的人就好。
莫洪衛怕她自責,笑嗬嗬的解釋。“我打也挨了,他不會再找我們麻煩的。”
張玉梅也連忙講“是啊晚晚,我們即使定居這裡幾十年,在他們眼裡也始終是外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晚頷首。“我知道。”
她把蘋果放到張玉梅手上,坐回原來的位置。
鐘國輝連忙替女孩向他們道歉,說回頭好好教育她。
莫洪衛和張玉梅覺得這事在他們,一個勁的說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