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金邊市某豪華獨棟彆墅裡。
陽光灑在玻璃閣樓上,在碩大的水晶燈襯托下,折射出璀璨炫麗又華貴的光芒。
這間小小的閣樓,金色的器具、世界名畫、價值上萬的地毯,每一樣裝飾無一不透著貴氣,是普通人連做夢都不敢這麼刻畫的奢靡。
穿著黑白色製服的年輕女傭,端著羅馬純金打造的茶杯進來,給屋裡尊貴的客人遞上茶水後,便又恭敬的彎腰低頭離開,全程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房間裡一共兩人。
中年男人穿著扶南特色服飾,顴骨高聳,臉上無肉,下巴又尖又長,長得有點像三星堆出土的文物。
他蹺著又細又長的腿,沒有約束的側坐在沙發上,手欠的玩著嵌在古建築積木上的夜明球。
站在他旁邊的,是個身高約有一米九,穿著純手工定製的三件套製式西裝,戴著精致的袖扣和白色手套。
逆著光的他,臉龐線條分明,眼眸深邃,整個人像是被雕畫般,版正又極其英俊。
等女傭送上茶。
英俊的男人恭敬講“先生請用茶。”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轉過身來,看杵在身邊,具有壓迫感的高挑男人。“柯管家,你主子呢?”
語氣輕佻,不夠尊重,不夠禮貌。
柯明礁眼皮沒抬,禮貌講“家主有事處理,抽不開身。您要有事可以跟我說,我會代為轉達。”
太攀蛇摸下巴想了下,抬了抬旁邊的位置。“既然柯管家都這麼說了,那你坐,跟你說說我的事。”
對他的熱情,柯明礁沒動。“職責所在,站著聽也一樣。”
太攀蛇見他始終保持著客與仆,實際是對待陌生生客的姿態,和氣的笑著講“早聽聞柯管家是個又有能力又有原則的人,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柯明礁沒有謙虛,也沒有恭維他。
太攀蛇有些不爽,追著問“諾羅敦先生是不願意見我嗎?”
柯明礁看了他一會,再度講“家主正在會見幾位領導,之後還要招開兩個董事會議,請您見諒。”
“行吧。我也不是多大的事。”太攀蛇看了下時間,見不能再等下去了,就對年輕英俊的管家講“我今晚要在巷口辦點事,你替我問問諾羅敦先生,這樣做行不行。”
太攀蛇跟諾羅敦家族除了一些合作關係,在扶南這個地方,兩人算是平分秋色,說不上誰聽誰的。
隻不過諾羅敦到底是老牌黑幫,和政府的關係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太攀蛇現在過來說這事,不是自己一個人玩不起,隻是想來打個招呼,要是能得到諾羅敦家族的同意跟合作,他的風險和麻煩都會小很多。
太攀蛇靠沙發上,手搭著椅背,對柯明礁講“要行,我們就來談談分成。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柯管家你能不能做主。”
對他上位者的桀驁。
柯明礁平靜道“關於這件事,家主事先有過交待。”
靠沙發上的太攀蛇聽到這話,上心的坐起來。“他怎麼說?”
柯明瞧講“家主說現在不是十年前,那些警察比你想像的聰明,上麵要整治的決心,也比你想像的大。”
太攀蛇聽了立馬嗆聲。“我也沒他們想像中的好惹!我就是讓他們看看,在扶南到底誰說了算!”
柯明礁望著勃然大怒的男人,沒有接話。
太攀蛇吼完又迅速冷靜下來,繼續問他“諾羅敦先生除了剛才這句話,還有說彆的嗎?”
柯明礁講“他說的,我都轉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