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望著站在身前的戰承鋒,思索片刻講“我想即便你真是我的監護人,我也沒義務事事向你彙報。”
確實,除非是犯人,不然每個人都享有隱私權。
戰承鋒看理所當然又帶刺的女孩,知道她性格就是這樣,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個從小嬌縱養大的孩子,除了她的父親,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她的所作所為。
可——她剛才猶豫了。
這就說明,她是經過思考,權衡之下的決定。
莫晚在戰承鋒的注視下,無所畏的喝完剩下的半杯水,就放下杯子起身。“我明天還有約,先去休息了。”
戰承鋒講“我叫人陪你去。”
莫晚瞧著他,揚了下唇角。“我跟男朋友約會,他們跟著合適嗎?”
她這若有似無的笑,帶著微些的挑釁意味。
像是總算有件事,超出他的預想與掌控,那種自由上的勝利。
對她的得意,戰承鋒情緒沒有變化,平靜講“今晚高速上發生起三死二傷的槍殺。少爺,跟合適相比,安全更重要。”
金邊市這麼大,發生一點火拚的事情,羅石這個道上的人得到消息就算了,怎麼戰承鋒也知道了?
莫晚摸不準戰承鋒是懷疑她,還是單純覺得她出門在外不安全,便講“隻要你那抽得出人手,我無所謂。”
她說完,再補一刀。“十四分部剛被炸,那些大兵還願意來保護我嗎?”
在他們失去大半戰友之即,在他們急切複仇之時,讓他們來保護她這個黑道之子,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戰承鋒對她故意嘲弄的話,低聲道“少爺,他們會願意的。”
莫晚揚了下眉梢,加大了唇邊的笑意。“提前說好,我可不會顧及他們的感受。”
意思就是,她隻會比平時更加變本加厲,不會因為他們死了戰友,就變得友善起來。
莫晚說完就瀟灑肆意的走了。
戰承鋒等她進入房間,便看手機上剛收到的信息。
是梁成建發給他的,關於十四分部新址的事。
太攀蛇現查無蹤跡,特殊的紋身也無進展,更重要的是,是誰泄漏舊址的人也還沒確定。
從種種情況來看,複仇是件需要付出極大精力與時間的事。
所以上麵沒說要撤出扶南,那現在重建十四分部,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戰承鋒前兩天回了趟國,向上級彙報情況,並順利拿到資金和相應的人員支持。
他今天上午才回的金邊市,還沒跟梁成建他們開完會,就被鄭繹喊去學校領人了。
現在確實如女孩所說,在新的人員沒有到位時,他很難抽出人手去保護她。
但又不能放任不管。
戰承鋒想了想,給梁成建回了條信息,讓他把手上的工作交給彆人。
第二天一早。
天氣有點陰沉,隨時會下雨樣子,但這一點不影響小情侶們的約會。
他們先是去室內的商場逛街買東西,接著去熱鬨的集市吃東西,精力那叫一個好,年輕朝氣的臉上不見絲毫疲憊。
跟著他們轉了一天的兩大兵,見他們在商攤前挑挑選選,直接找個地方坐。
肖遙跟老板要了碗糖水,又買了支冰棍。
他拆開冰棍簡易的包裝袋,邊吃邊看跟女孩說話的男人,忍不住講“不得不說,這小子挺大膽的,竟然能把少爺追到手。”
梁成建搭拉著臉,根本不想接話。
肖遙嗦了口冰棍,撞了撞旁邊的戰友,挑眉示意。“看見沒?這戀愛還是要看小年輕談才有意思。一個幾塊錢的貼紙就把少爺哄得笑嘻嘻的,多單純啊。”
梁成建在老板送來糖水,低頭喝了大口,才看熱戀中的目標。“單純嗎?那男的是馬氏集團的三公子。”
昨天傍晚他就接到長官的指令,把她的新男友查了個底朝天。
以目前的資料來看,這馬崇英除了家庭情況複雜些,其它沒什麼毛病。
既然沒毛病,長官為什麼叫他們來跟著?
梁成建在接到這個任務時,是極度不願意的,還跟長官抗議過,可抗議無效。
肖遙看梁成建那大黑臉,知道他心裡不痛快,安慰他。“成哥彆氣了,這工作也輕鬆,就當是給我們放假了。”
梁成建講“我寧願加班加到死,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哎,怎麼會是浪費時間?她可是紅門的少爺,長官叫我們來保護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算有原因,這原因能重要過抓太攀蛇,能重要過給兄弟們報仇?”
“現在不是找不到太攀蛇嘛?安啦,我們早晚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的。”
梁成建皺著眉頭,極為不爽。“昨晚已經查到了關於太攀蛇的線索!”
肖遙意外。“是嗎?什麼線索?”
“有人說在金邊市看見過他。”梁成建目光灼灼,咬牙切齒的講“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抓住他這條毒蛇!”
但他現在卻被派來保護這個小鬼,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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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遙還想說什麼,可抬頭卻沒看到女孩以及她男友,急忙起身尋找。
梁成建也臉色一變,迅速去到剛才的商攤,問老板剛才的人去哪了。
商攤老板被他們兩神情嚇的,慌慌張張指了個方向。
肖遙就要去那邊找。
梁成建瞧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冷靜的講“我們去另一邊。”
肖遙不明所以,還是跟他走。“我們來這邊做什麼?商攤老板說他們是去的那邊。”
“這裡這麼多人,她要遇到事了,一定會引起恐慌。”梁成建邊走邊講“現在一切正常,隻能說是她想甩掉我們。”
果然。
不稍多久,他們就在家古玩店前找到目標人物。
肖遙鬆口氣,衝他豎拇指。“哥,還是你了解她。”
梁成建對上女孩的視線,沒有回答。
了解她的是長官。
是長官告誡他,遇事要理性分析,不要上她的當。
莫晚遠遠瞧著那兩大兵,在馬崇英買完東西過來時,收回視線。
“晚晚,你看這隻貓喜歡嗎?”馬崇英拿著銀製的複古貓胸針給她。“我覺得它有點像你,又凶又萌……嗯,我的意思是,你喜歡小貓嗎?”
莫晚見他無措又期待的樣,接過他手裡的胸針。“它很特彆。”
馬崇英見她喜歡,開心的講“剛店家說它是從埃及那邊過來的,還有個動人的故事。”
“是嘛?快說來聽聽。”
“說是一位埃及貴族小姐帶著愛貓來這裡旅行,小貓不幸病死路上,她悲痛至極,就命工匠將小貓的模樣打造成胸針,這樣她去哪都能跟她心愛的小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