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不是說,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嗎?”
“騙你們這種小孩的。將軍隻有那幾個坑位,士兵數不勝數,現在還說這話的人,就是想讓我們內卷的。”
這樣聊天的嗎?
他好歹也裝一裝啊。
莫晚看實誠的張硯坡,想要怎麼切入話題。
張硯坡見她不說話,想到她還是個大一軍校生,便找補的講“不過這要取決與個人,以及你身邊的人。”
莫晚講“說來聽聽。”
“取決於你未來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就好比少爺你,你如果想像你的父親那樣,就要學習領導力,學習怎麼把人用對地方,發揮出他最大的才能,達到一加一大於三甚至是大於十的效果。”
張硯坡說完,強調的講“當然這隻是比喻,我是讓你學習向上的思維,不是讓你成為他那樣的人。”
莫晚不介意的問“你剛才說的,身邊的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想不想當將軍,自己說了不算嗎?”
張硯坡說到這,換了個姿勢,上心的講“你問到點上了。在我們這行,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當領導就當領導的,而是你不當領導,你和你的那些戰友都會不好過。就像現在的長官。”
莫晚聽到這話,眉梢微揚,疑惑的問“戰承鋒不是自己想上位的嗎?”
這事複雜又微妙,不好明說。
張硯坡斟酌了下。“扶南局勢混亂,各方勢力盤根錯結,文明規定又幾乎成為擺設,我們也是用了許多的時間,付出極大的心血才走到今天這步。長官如果不上位,無非是國內或其它部門調人這兩種選擇。”
國內的領導過來,至少得花個半年一年的時間才能完全上手,而他們剛剛死了老板,大家恨不得立即抓住背後的凶手,哪有時間和精力去配合新領導的節奏?
至於在扶南其它部門調人,就不知道他是否會按照十四分部的守則辦事,更不確定他是不是跟當地的一些機關有勾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與牽扯太多,還不如從國內調新人來的安心。
因此,兩相權衡,隻有最熟悉十四分部情況,又是老板一路提拔的長官接任最為合適。
張硯坡感慨的講“我們這工作危險係數高,做為領導,要為每個戰友的安全負責,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總之,我對自己的目標就是乾好後勤,最大程度保障戰友任務中的安全,至於將不將軍的,下輩子吧。”
莫晚望著自我認知清晰的張硯坡,有些兒挑拔的講“很顯然,你的長官沒有保護好你們的安全。你那些同事,有幾個、有幾回是天黑之前下班的?”
她沒有明說,但隻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指什麼事情。
十四分部舊址被炸,除了他們幾個在外麵的,辦公室的戰友屍骨無存。
這件事,給他們每個人都造成不可磨滅的記憶,和無法彌補的傷害,即使是睡夢中也不可能忘記它。
張硯坡剛還與她誇誇其談,教她做人做事的方法,現一下眼神暗淡不少。“這件事,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
莫晚冷嘲的講“還是他工作沒做好,衝動行事,急功近利,才會導致這種結果。”
張硯坡一聽她這麼說,頓時急了。“你沒憑沒據的,為什麼這麼說長官?你知道長官為這件事承受多大的壓力嗎?我們還能發發火,該哭哭,該罵罵。長官他不行,他不能哭也不能罵,還得帶著我們從頭再來,不是誰都有這種勇氣的!”
莫晚撇了撇嘴。“他可以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但你們那些犧牲的戰友沒有,他們隻能長眠在此,連家鄉都回不了。”
話雖如此,可是誰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誰願意?!
張硯坡看床上說得輕鬆的女孩,攥了攥拳,忍下跟她的爭執。
她一個外行,不了解他們的工作很正常。
而且為了讓他們順利抓到太攀蛇,她差點小命都丟了,心情不好罵長官幾句出氣,也是能理解的。
張硯坡轉而講“少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我們既然來了這裡,就做好回不去的準備。”
這都能忍下?
莫晚看熄火的張硯坡,沉默半會問“你們就這麼相信戰承鋒?”
張硯坡看存心找長官茬的女孩,不想再跟她嘮嗑了。
莫晚講“你們十四分部被炸,不是因為抓了那個手背有特殊圖案的軍火販子嗎?”
張硯坡疑惑的看她。“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你當天不是沒來嗎?怎麼會知道他手背上有特殊圖案?”
“你剛提到了我的父親,讓我向他學習,所以我知道這些東西很難嗎?”
“你和你父親的舊部還有聯係?”
“你想事情都這麼簡單的嗎?”莫晚望著他,不著痕跡的揚唇道“十四分部被炸的原因,你們的長官至今都沒有告訴你們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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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硯坡看著似笑非笑的女孩,察覺到不對勁,不確定的問“你在套我話?”
這麼晚才發現啊。
這腦子,果然不適合當領導。
莫晚加大唇邊的笑意。“難道你不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害死了你那麼多的戰友嗎?”
“我想知道。”張硯坡斬釘截鐵的講“但我再想知道,長官既然沒告訴我,那就證明我不該知道!”
說完,拿起報紙抖了抖,舉起來看,不理她了。
這黑道少爺,嘴裡沒一句實話,再跟她閒聊他就是小狗!
莫晚看被報紙擋住的張硯坡,可惜的歎了口氣,又接著無聊起來。
不行,她得早點出院,再住下去,她感覺自己快長毛了。
“出院?”
戴菲聽到她的話,震驚的講“莫小姐,你是做了開胸手術,不是破皮縫了幾針,少說也要兩周才能出院,你這才幾天!”
莫晚認真的跟她講“我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再怎麼好,也沒到出院的標準。”戴菲非常堅決,不給她出院的希望。“你想點其它的吧,出院是不可能給你出的。”
莫晚跟她說不通,抬頭看床頭的主治醫生。
祝書恒看臉色紅潤,氣色也好不少的女孩。見她不死心,在病曆上加了筆。“莫小姐你恢複的是要比預期的好很多,但安全起見,建議你還是多住院休養一段時間。”
莫晚抬頭看寬敞的病房。“這裡住一天不便宜吧?實話告訴你們,我沒什麼錢。”
錢?
什麼錢?
這醫院都是她男朋友的啊。
戴菲收吊瓶線的動作慢下來。“莫小姐,這些費用,你男朋友已經付過了。”
莫晚看她。“那是他的錢,不是我的。”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而且這點錢對馬少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張硯坡聽了會兒,出麵講“少爺,這錢我們來想辦法,你安心住著,好好的把傷養好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她這也是因工負傷,雖然不是他們的人,但兄弟們想辦法湊一湊,再報銷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不可能因為錢,就讓她提早出院的。
莫晚睨了眼多嘴的張硯坡,對祝恒書講“祝醫生,我在學校本身就不受同學和老師的喜愛,現已經落下很多課了,再不回去,我怕到時就回不去了。”
祝書院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把寫好的病曆單給她。“你拿著這個去學校,學校要還堅持開除你,你來找我。”
真開除了,他還能去學校找校長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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