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亮起,醒來的青黛見她不在,立即出門尋找。
剛出來就瞧見她與一女子正往回趕,青黛敏銳地發現她手臂處的傷口,頓時急切地上前"殿……"
"小姐,這是怎麼了?"
楚嫆無奈一笑,"沒什麼大事,就不小心被抓傷了一下。"
"對了,這位姑娘是胡布沁,今早剛認識的。"說著又反向介紹"我的貼身侍女,青黛。"
簡單的打過照麵,胡布沁將她帶回氈包裡,取來消炎的藥水,細心地包紮好。
因是同齡,很快便相熟了,胡布沁帶二人走在外邊,熱情地介紹著一切。
晌午之時更是邀請到自家的氈包內,各類奶製品與牛羊肉招待。
正說笑間,楚嫆問到了剌達慕,胡布沁二話不多說直接給她從源頭說起,三人邊吃邊聊。
在了解差不多後,她又問"也就是說在五日後,各部落都會彙聚在丘和牧草那,舉行賽馬與騎射等各類比賽?"
"對,白日裡比完,夜幕降臨時我們還會有一場盛大的篝火會,無數青年男女輕歌曼舞,很熱鬨的。"胡布沁喝了口羊奶,繼而說著。
楚嫆思緒已飄飛,屆時呼爾部的人鐵定也會來。
此時帳簾掀開,一男子走了進來,在瞧見陌生的兩人,倏然一愣。
胡布沁忙不迭拍拍手上的殘渣,為雙方介紹
"這是我阿兄,胡日查。"
"楚嫆,青黛,她們是誤入草原的,暫時住在這。"
兩人站起身,行了個中原的見麵禮。
胡日查是個標準的草原人,小麥膚色,容貌異域俊朗,身形健壯,又帶著些粗獷的野性。
許是沒見過中原女子,回過神後,眼神稍躲閃不敢正視,臉頰微微泛紅,靦腆地也行個禮。
看乾站著有些尷尬,語無倫次地說著"你…你們坐吧,我……沒什麼事找胡布沁。"
楚嫆微怔,反應過來輕笑出聲,"也差不多了。"
"胡布沁多謝招待,既然你們有事相商,那我們就先走了。"
一同出來,胡布沁對她倆笑道"那到剌達慕那日,再一起好好玩。"
"我給你倆好好裝扮裝扮,必定……"說著忽然卡殼,"你們中原有個詞叫……叫驚豔四座!"
二人被她逗笑,說笑聲讓胡日查好奇地探出腦袋,不經意間對上視線,霎時又紅了耳朵。
楚嫆對兩人擺手示意,隨後便轉身離開。
人走遠了,他才出來一時望出了神。
胡布沁瞧他呆愣地模樣,沒好氣地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什麼事早不說晚不說,非挑有客在時說。"
胡日查瞬間回神,"特勤回來了。"
"回就回唄,有何大不了的。"她說罷,卻猛的站住腳,"真假?!"
胡布沁恍然想起來,"遭了,阿斯勒這混球傷了人,若被特勤知道,它的小命估計不保……"
連忙換個方向,火急火燎,"今早我訓完就栓起來了,差點忘記,得趕緊去解了。"
而這會子的兩人往回走,漫步在開闊的草原,純淨無一絲塵染的天空,心情都不由得清靜舒暢。
楚嫆張望著,想到正事,"看來這並未是他們真正的駐紮地。"
"各部各旗分開,要想接近呼爾部的人,隻能等五日後。"
"殿下,尉遲晏分明是故意將我們丟在這的。"青黛分析著當前形勢"將你擄拐至此,無非是當作可牽製陛下的籌碼。"
"他們可汗大抵會趁機提出過分要求,故而我們不能在這過久停留。"
她折了地上的一朵橘黃色的小花,瞧著即將枯萎凋零的花兒,輕輕歎息"本宮眼下能做的僅是竭儘全力,事情的發展會是怎樣不得而知。"
"阿裕是帝王,若在雲國百姓與我之間做選擇,本宮是希望他能選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