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第一反應便是笑容僵住,再而緊盯著她的神情,毫無波瀾。
甚至迎上他的目光時,略微上挑的狐眸似笑非笑,意含幸災樂禍。
尉遲晏臉色一沉,前腳才答應‘幫’呼爾穆,扭頭竟敢給自己使絆子,老奸巨猾的狗東西!
他看她無所謂的態度越想越氣,冷不丁地伸手抓著她的手臂,使勁一拽,楚嫆瞬間整個人失衡,從對麵踉蹌傾向他那邊。
馬車不大,間隔也小,輕而易舉地被拽近,原本還堪堪能站穩,驚慌間單手撐著座墊,怎奈他氣性大得很,行為也荒唐。
另一隻大手掐著細腰,猛然按下!
就這麼叉開、麵對麵地坐上他的膝腿,道路還崎嶇不平,馬車本就顛簸,震動間更顯得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危險。
與此同時的青黛僅離一簾之隔,坐在車轅上驅馬。
楚嫆頓時又驚又氣,姿勢太駭人羞恥,從未預料過的情形,她臊紅了臉,驚慌的話音哽塞在喉,怕喊來青黛瞧見這一幕,彆的還好,兩人這模樣任誰瞧了都會……想入非非。
她氣得瞪著他,使勁推搡著那寬闊的胸膛欲要站起身。
尉遲晏猜到她是個要麵子的,自小所受教誨便是要循規蹈矩,中原傳授的理念是"男女授受不親",她身份尊貴更是不例外。
這等反規常理的舉動,她就算再惱應該也不會大喊大叫。
他邪笑著掐住她的腰,使勁下沉,稍稍地推著她的後臀再坐近些,腰腹貼緊。
為了不讓外邊的青黛起疑心,尉遲晏語氣與平常無兩樣,"殿下,那你可曾對那女子透露我是個怎樣的人?"
楚嫆咬牙切齒,極力克製著怒意"衣冠禽獸、人麵獸心的混賬東西。"
"絕不是個好人。"
他低笑出聲,黝黑的眸子中透著不悅,"是了,那你還有沒有跟她說過,我尉遲晏已娶親了?"
說完這話,手順勢摸著她的後腰往上攀,蓄力一壓背,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楚嫆沒想到他竟如此不要臉,被壓得毫無招架地一塌腰,鼻尖磕到了他的薄唇。
立刻羞憤地低聲斥罵"好好坐著就不會說話是嗎?"
尉遲晏越發喜歡她這副憤憤不平、羞愧難當的模樣,想挑逗的惡趣味大發,繼續裝出君子的正經語氣"說完你的,該到我了。"
"捷布爾要儘快擴大疆土和實力,在昨日的議政中,提及要攻下哈達沁與阿翰拉,主要任務交由呼爾部操辦,剛剛呼爾穆開口求我幫忙。"
聽到關鍵處,楚嫆又收斂些怒氣,這兩處先前在圖紙上看過,位於大漠的戈壁腹地。
兩部落實力相當,算為大漠主要勢力範圍。
她半信半疑地看他,主動問起"攻下這兩地,會如何?"
尉遲晏就猜到她會上心,"隻要拿下這兩地,其餘各部落就都不足為懼,整個大漠勢必會收歸捷布爾。"
楚嫆微垂眸思索,倘若真攻破兩地,接下來的漠南也用不了多久,勢力的壯大將直接威脅中原。
彼時,動亂在所難免。
目前的雲國仍在休養生息中,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受戰亂。
楚嫆在沉思,他卻趁其不注意,抬手扯下她結辯束發的紅綢帶,沒了束縛,滿頭青絲霎時垂落,待她反應過來,烏發已全散開。
"你!"
尉遲晏癡迷地勾起幾縷柔軟順滑的發絲,撫摸、指關纏繞,笑眼滿是愛戀,嗓音都似帶了些許醉意般,低沉醇厚"殿下,要不要跟我真正的合作?"
"你我聯手,反將一軍。"
楚嫆看他直勾勾的盯著,深邃的眼裡儘是勢在必得,對自己望眼欲穿間侵略的野性十足,行為風流無拘,意圖猖狂囂張。
她被盯得脊背發涼,不禁半信半疑,"你身為捷布爾的狼師特勤,不應該更希望擴大疆土?"
"會真心算計自己人?"
"你說呼爾穆?還是呼爾部?亦或者是整個捷布爾?"尉遲晏邪肆輕笑,語氣輕蔑,"如今早就變了,我不順從任何人。"
楚嫆隱隱聽出他話裡的謀逆之意,疑惑地稍擰眉,"也就是說你想……"
他手纏著她的發絲,湊近唇邊親了親,嗓音動聽醉耳,似蠱惑人心"整個捷布爾都不順,我就隻歸依你,好不好?"
"信你還不如信鬼。"她一臉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