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下意識的排外。"
"正因如此,唯獨思想上的大統一,才最有效。"
她聽完,思緒得以理順些,注視著那彎折複雜的文字,試探道"所以……你究竟想說什麼?"
"可汗既如此聽信,那接下來我們該做的事就有方向了。"尉遲晏的笑眼裡早有了答案,迎上她質疑的目光,一臉自信的點明深意。
楚嫆認真考慮後大抵猜到,卷軸上的文字晦澀難辨,於她而言難度不小。
他看出她的疑慮,一字一句地譯,嗓音平緩,細心地解釋說明,並教她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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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旁邊的在桌上,因離得近些而映照得格外明亮,兩人的倒影折射在帳內簾布上,靜靜地隻有他在說話。
不同於平日裡的頑劣,認真而心無旁騖,聲如溫厚醇熟的酒釀,聽不懂的話音,回蕩在耳邊,動聽悅耳。
教了好一會,楚嫆大概能知曉,這字倒比呼爾穆的好譯,且能聽出些許有用的信息。
尉遲晏將卷紙稍擺正麵向她,"複述一遍。"
她自信滿滿欲要解釋,他卻話鋒一轉"念祭祀語。"
楚嫆看向第一句,張嘴欲言又止,"慕日哈…斯勒……"舌頭怎麼說都捋不順,恰如那咿呀學語的孩童般。
尉遲晏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眸光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等等,我教你一句很簡單的。"
他正視著她的眼睛,望眼欲穿,收斂笑意很是正經,"比其麥的海日太。"
楚嫆一聽,敏銳地覺察出莫名耳熟,"這句……你是不是跟我說過好幾次?"
尉遲晏輕點頭,"很簡單的,類似於友好間的問候。"話出口又忙不迭補充一句,"但我們草原上一般都不會說,畢竟想見麵就能見,不必客套。"
她半信半疑,回憶著他剛說的,"比其…麥的……?"
尉遲晏不厭其煩地重複,格外的認真,甚至眼裡還流露出些許期待。
她望著他,第二次終於順暢的說出口
"比其麥的海日太。"
淡淡的一句話音,在靜寂的深夜中響起,甚是清清楚楚,帳外冷風強勢擠入,略微搖晃的火苗似亮了一倍,光輝柔和,映在他眼眸,似點燃了悸動、逐漸燥熱的心。
楚嫆看他眼神變了樣,瞬間狐疑,"這話絕不是問候,究竟什麼意思?"
尉遲晏不自主地咽了咽喉,嗓音似隱忍著而沙啞低沉,"再說一遍就告訴你。"
她倏然警惕,默默地後撤,"時辰不早,本宮困……!"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起將她壓倒在床,宛如迫不及待了般,迅速擒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楚嫆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來人啊!"
尉遲晏立馬捂住她的嘴,不惱反笑,傾身湊近,"周邊的牧民相隔稍遠,除非喊特彆大聲才能聽到。"
"再則,你我如今是夫婦,這深更半夜的突然叫喊……任誰聽了都臊得不敢靠近吧?"
她張嘴狠狠咬住他的掌心肉,眼神冷厲。
尉遲晏順勢埋頭,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處輕輕含吮,不痛不癢,隨之落下一道吻痕。
"殿下,我這樣的人,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在紅痕處親吻兩下,緩緩抬頭凝視著她,幽幽間不再掩飾對她的欲念,另一隻手順著臉頰不斷撫下,指腹微摩挲脖頸,手撐開衣襟,停留在鎖骨處。
半垂著的眸子緊盯著,晦暗不明,"指不定哪天就假戲真做了。"
楚嫆頓時皺眉動彈,她掙紮得厲害,雙腿亂蹬,床都搖晃不止。
尉遲晏低笑出聲,"其實,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
話音延長,故意不說完,手卻突然鬆開了,將她抱在懷裡側身躺著。
"不鬨你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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