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剛剛回房,手機便接到陌生號碼發來消息。
“事情全部搞定。”
女人睫毛輕顫,迅速清空信息。
此刻,她顧不上回消息,一股更強烈的局促感包裹她心臟。
不對,太不對了,一切都不對。
事情似乎與她預想的不一樣。
原本,她以為霍硯深深愛程玉,也愛屋及烏,可以用腹中胎兒做依仗。
可今晚看到那一幕,著實讓她驚掉下巴!
若是霍硯深真的深愛程玉,怎麼會讓她做那種事情?
若是不愛……這些年的侮辱縱容又算怎麼回事?
明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自詡與霍硯深了解全麵,畢竟從小到大乃至結婚以後,這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能找到原因。
他願意與她結婚是因為父命之命不可違;他婚後摒棄她,偏愛程玉,是因為青梅竹馬不敵天降;她縱容程玉折騰她是因為婚前之事讓他蒙羞;他讓她生孩子是因為不舍程玉受苦……
可現在,她所篤定的事實真相變成大概猜想。
難不成是霍硯深不愛程玉了?
那海城項目怎麼辦?離婚怎麼辦?
明徽心亂如麻,連血液流動都快了半秒。
不過……若是霍硯深不愛程玉,那她是否能求男人離婚時帶走孩子?
明徽心中剛剛升起一抹希冀,隨後轉念一想——
不可能,霍硯深說過,這孩子是霍家血脈,就算離婚她也帶不走。況且霍老爺孫相宜還在,萬分不能讓她帶孩子離開。
明徽心緒陡然低落。
如今看,事情對她而言似乎變得更糟糕了。
……
軍綠色吉普一路風馳電掣。
薛泯踢開魏家大門時,魏澤天正在客廳看文件。
一抬頭,就見薛泯臉色陰沉,自家大門搖搖欲墜。
他苦著臉,“薛哥,您力氣大,收著點行嗎?您放心,以後我家大門一定為您常打開,就是彆糟蹋它了。”
魏澤天心疼地關上門,“您有這一把子力氣不如去耕幾畝地。”
“事情辦成了嗎?”
薛泯不搭理他吐槽,直接進門,開冰箱摸出一瓶冰水。
“辦成了,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
薛泯打開他電腦輸入密碼,滾動鼠標仔細查看。
魏澤天拿了罐啤酒,在他身旁絮絮“先說好,我價格很高的,這次沒有五位數我可不乾。”
薛泯隻看兩眼屏幕就下了定論,“你做得太粗糙,騙不了他多久。”
“怎麼可能!”
魏澤天不信,指著屏幕道“你火眼金睛不代表他也火眼金睛,再說,我看著沒什麼紕漏啊。”
薛泯仰頭喝一口冰水,“我說騙不了就騙不了,他疑心病重,一定會反複求證。”
他拍拍魏澤天肩膀,“再做一次吧。”
“你們兄弟倆真是……真是變態啊。”
魏澤天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仰頭灌了口啤酒。
“話說你這麼愛明徽,直接帶她私奔不成嗎?去外省,去國外,甚至去深山老林。天下這麼大,以你的能力霍硯深根本找不到你。你現在算什麼?無敵兵王為愛潛伏?”
薛泯這人,諱莫如深,他看不透。
如果不是在戰場上過命的交情,他或許到退伍都看不出薛泯心裡藏了個人。
薛泯沒回答,仰頭將冰水飲儘。
“還有你乾嘛突然退役?我記得你身上傷病不重啊,難不成真是為了明徽?”
魏澤天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為了一個女人葬送自己前途,值得嗎?!”
薛泯麵無表情乜他一眼,“我不喜歡話多的人。”